第39章(2 / 8)

我们,她说:“我发誓。”

凌信诚逼了一句:“你对佛祖发誓,对菩萨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真希望,也许除了仇慧敏,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真的希望,阿菊能够突然改口,哪怕只是为了哄哄信诚,只是为了那颗因脆弱而变得格外简单格外可怜格外需要欺骗的心。但阿菊在快速思索后,面孔更加庄严不苟,虽然还有两行残泪挂在腮边,但并不妨碍她把誓言发得字正腔圆。

“我对佛祖发誓,我对菩萨发誓,我对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大菩萨,我对我亲爹亲娘亲姥姥发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说半句假话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行了吗!”

阿菊的庄严,很快演变为一种歇斯底里的泼悍。她还没有喊出最后一句,凌信诚已然默默转身。他实际上是被大家架着,走出门去,走下了楼梯,抬上了楼前闪着蓝灯的急救车里。幸亏有这部急救车,才使医生得以在返回医院的路上,用药物控制了恶化的病势。

仇慧敏在凌信诚被抬上汽车的混乱中,低声接了个电话便悄悄离去了。我和周月经过短暂商量,考虑到周月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只由我一人跟随急救车返回医院。我们虽然谁也没有明说,但彼此心中都有预感:也许今夜,就是凌信诚的人生大限。

也许依靠了药物的作用,凌信诚在途中比较安静,返回医院已是午夜凌晨,我帮司机和医生将信诚抬上楼去,抬人病房,这时他已昏昏睡去。一出病房我便向医生询问信诚的病势,我的问话直截了当,医生的回答却模棱两可,几乎是一套收放自如的外交辞令。

我问:“大夫,依你看信诚的病这一两天是不是会有大变?”

医生说:“这种病不好预测,我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可希望和现实往往并不一致。”

见我一脸茫然,医生好歹又跟了一句:“当然,今明两天,比较关键。”

于是我决定留在医院。时间已晚,信诚的秘书和医生帮我在这幢病房楼里,安排了一个空着的房间,过了半睡半醒的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便起床来到信诚的病房,看到信诚已醒,正在就着早饭吃药,脸色虽然苍白依旧,但总的来看,似已度过危险。

信诚见我站在病房门口,便抬手叫我进来。他让我坐在他的床边,问我小梅这一阵在做什么,我说小梅在上班吧,她有她的工作。信诚发呆片刻,再次开口,问我可否委托小梅或者其他律师,代表他再到公安局去打听打听,看看优优当年,是否真的参与谋财害命。他说如果这事真像阿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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