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欲挺剑相助,但出鞘一半,司马轻的手却搭上剑柄,缓缓将剑按了回去,和颜道:“季兄莫急,小红他并无恶意。”语气平缓,不似戏谑。
既听此言,季河东微微颔首,暂时驻足静观其变。
韩少方本待拔剑上前,忽见甄少遥的“剑拦虎”使将出来,心下叹服,暗想:“这招本极稀松平常,门中新来的小师弟学个一月也了然于胸,不想师兄随机应变,立时扭转了不利。”又想这“剑拦虎”自己几年来翻来覆去也不知练习了多少遍,自以为纯熟无比,可威力较之师兄,无疑仍是远逊,不禁愈觉惭愧。
陆辛红一击不中,停顿片刻旋又发难,只见他纵身一跃,飞上一丈高,脚点树桠,从斜侧袭向甄少遥。
甄少遥并不慌张,沉心静气,背靠马匹先摆好一个四平八稳的守势,等陆辛红稍近,遽而扬剑上挑。剑锋从陆辛红飘散的长发中穿刺过去,陆辛红则贴着剑刃转身螺旋递进,洁白的右臂忽从一片鲜红中透出,径取甄少遥脖颈。
“来得好!”
甄少遥当机立断,脚下一点,从马鞍上方背跃过去。他这一避实是紧要异常,若慢上半拍,恐怕登时就要像那撮浓密的马鬃一样给陆辛红紧紧攥在了手里。
陆辛红不料再度抓了个空,有些恼怒,甩开手中马鬃。马鬃纷飞之时,眼前忽而寒光一闪,煞白剑芒不期而至,竟是甄少遥在喘息之余不忘回敬,意图转守为攻夺回主动。
“妙!”司马轻见此情景,抚手称赞起来,转对面色凝重的季河东道,“季兄的高徒不但剑术了得,智谋同样出众,远胜一贯的绣花枕头。先前说话多有冒犯,还请季兄海涵!”说着笑了两笑,又道,“若参加年底的禅剑会,必能大放异彩。”
姑因禅剑会每隔五年举办一次,举办当年腊月初十,之前接到请柬的各地豪侠都会应邀前往京城北郊的姑因山遮雀寺参会。
禅剑会流程分为知剑道、观剑气、比剑法三个步骤,将所有应邀参会者分为老、中、青三大组,分别考较多方面素质,每一组的第一名将得到登上云莲峰求取谶语的资格。季河东的确安排了甄少遥参加本年的禅剑会,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很有可能在禅剑会上一鸣惊人。
季河东原本听他先夸一句,心里还受用,可又听到“远胜一贯的绣花枕头”只觉他依然语含讽刺,喜悦顿消。而后“禅剑会”三个字更触到他痛处,惹得他更加不快,故而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不理会,继续观斗。
甄少遥白光闪闪连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