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想在下试时就对上。
抽签仪式由缁衣堂堂主尉迟浮屠亲自主持,他的身前摆放了一个巨大的正方形黑漆木箱。木箱顶部开了个仅容一人手进出的圆洞,参与选拔的二百四十人依次上前,在尉迟浮屠的注视下从木箱中忙抽一块令牌。令牌样式都成双成对,只要抽到相同令牌的,互相就算做下试的对手了。
每个人都很紧张,因为二百四十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没人能耐大到了解在场所有选手的底细,未知总是最让人恐惧的。
“花开宗赵侯弘——“
负责宣令的缁衣堂徒众拉成声调不断呼出名字。被叫到名字的人则快步出列,抽取令牌。
“呼,希望别和那戴面具的怪人对上。“
赵侯弘走前自言自语了一句,似乎对那个神秘莫测的面具客深存忌惮。抽到令牌的人都统一站在了另一侧,那面具客已经抽过了令牌,不过仍是单独一人站着。
“镶黄‘捌’字号牌——“
赵侯弘听着耳边缁衣堂徒众的长呼,看着手中木牌松了口气。抽过木牌的人脸上或喜或忧,或陡然失色或故作镇定,各不相同。他信步走到一名中年剑客的面前,朝对方笑了笑,可那中年剑客却笑不出来,反而愁眉苦脸。
“......”
“青光寺定淳——”
“......”
“花开宗孙尼摩——”
路行云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对面领取了木牌的人群越来越壮大。他忐忑不安着四下看看,前后左右稀稀拉拉只剩十余人还在等候。此时此刻,他不禁有所怀疑,缁衣堂该不会忘了把他的名字记上去吧。
“......”
“辛九郎——”
陆辛红随红袍飘出,他故意化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
“司马轻——”
最后,连路行云讨厌的司马轻的离开都让他产生了些许的不舍,放眼四顾,没听到报名的只剩下了两人。一个他,一个静女宗的桑曲姝。
桑曲姝表情凝滞,透着凶横又带着不耐烦。看得出,即使这抽签纯粹只关乎运气,但与路行云这野小子并列成最后两名待命者处于睽睽众目之下的境地依旧让她感到有失颜面,很不高兴。
路行云的不安则更多来自即将到来的木牌抽取,他注意到,已经抽取了木牌的参与选拔者几乎都已经成双成对,唯独两人侧旁位置还空着。靠左的是在他看来最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