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觉塔所在的院落外。这院落占地极广,沿院墙奔走少顷,一扇黑色木质拱门赫然在目。司马轻的喊声传来,路行云心头一紧,当即推门而入,宝瓶形状的神觉塔就巍然挺立在十余步外的迷蒙细雨中。
“进塔再说。”
路行云遥遥看见塔底的门半开着,再看这神觉塔层层叠叠如同春笋,其内部必然楼阁错节,间室繁多,正好和司马轻继续消磨下去。
岂料才迈几步,侧边忽而风声大作,直似平地卷起风暴。路行云猛看一眼,却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凌空飞来,遮天蔽日仿佛乌云坠地,正大惊失色,那身影伸手就朝路行云后颈抓去。
路行云抬剑去挡,那身影竟不退避。路行云情知不妙,正待收势已来不及,只见那身影将身子一偏,一只手就从他胸前击出。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正中路行云前胸,路行云浑身一震,像被大牯牛撞了个满怀,趔趄着倒退两步,难以支持,重重摔在泥泞里头,嘴角也渗出丝丝血渍。
“臭小子,看你还往哪儿跑!”
司马轻接踵而至,但话刚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跳。伏地不动的路行云身边竟然站立着一名身高丈余的巨汉。这巨汉不但身高,体态也极壮大,披着一身金色僧袍,却包裹不住他虬结暴突的臂膀与躯干,整个人莽莽如尊铁塔,极为惊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刚僧?”司马轻喃喃诧异。那巨汉不但穿着僧袍,光溜溜的头顶那六个戒疤也很是显眼,可等巨汉转过身正对过来,司马轻登时色变。原来这巨汉的肤色竟是诡异的暗青色,更令人骇然的是,它的面部并无五官,仅仅一个巴掌大布满血丝的的大眼居于正中,大眼之下,则是一张直向两边咧到耳根的大嘴。大嘴微张着,可以清晰的点出那一颗颗尖锐细长犹如剔骨尖刀的牙齿。
“独眼鲨齿,必定就是金刚僧了!”
司马轻轻声暗呼,眼神一斜,瞥见倒地不起的路行云,那把龙湫就落在他的手边。
“畜生,别碍事!”司马轻断喝一声,飞身去抢龙湫。
可是人未到,金刚僧一跃而起,巨大的身躯灵巧倒像只野兔,掌风呼啸,势大力沉纵劈过来。司马轻咬牙迎着来势,逆去一掌,两掌相击,他只觉腹中翻江倒海,就似有一股强大的元气冲入五脏六腑。只捱了小一下,就坚持不住,大呼着重重摔到门口阶脚。脑袋一扭,不意一眼扫到院门牌匾,上头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金刚禅院。
“好家伙,蛮力倒强!”
司马轻鲤鱼打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