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定,四下看看,并不见陆辛红与甄少遥的身影,暗自心喜:“太好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脚步匆匆,很快就转过了清泉,拨开荆棘入林。
按照记忆,路行云兜兜转转,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但见百步开外即是临崖所在,即便日头高照,断崖外边兀自雾霭飘绕。
他站在原地,长长吐了口气,左顾右盼,唯有风声鸟鸣,想道:“走吧,只有这样才能见到淳师父与燕兄。”瞬间下定决心,几视眼前万丈高崖陡坡为无误,大跨步向前。
然而,就在他距崖边仅剩七八步距离时,陡起一声纵贯空林——
“路少侠,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糟了!”
路行云暗叫不好,抓紧加快脚步,想要纵身跳下高崖,岂料才走两步,平地卷起劲风,居然将他逼得倒退数步。
“不乖乖在木屋里头默写,跑这儿来了!”
陆辛红的声音与红影相继从半空掠过,路行云始料未及,肚上一紧,早被箍着飞向了林木深处。再落地,已不知离那断崖有多远了。
“你想跑。”陆辛红放开他,似有洁癖一般抽出缎帕反复擦拭着手,“没默完就跑,不讲信用,这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做的事。”
路行云本来心下天人交战,寻思该如何脱身,听得他说“不讲信用”这一句,突然计上心头:“不管行不行,今番都得试试。”想毕,脸色一松,道:“不是我不讲信用,是司马轻不讲信用我才要跑。”
“他怎么不讲信用?”陆辛红正自顾自擦着手,这时候停了动作,看向路行云。
“陆前辈,我先问你,司马轻能请到你这样的高手做伙伴,是不是许给你厚礼了?”
“嗯?关你什么事?”
路行云听他这么说,心定三分:“既关我的事,也关陆前辈的事。陆前辈若不想白白蒙受损失,最好如实相告。”
陆辛红翘起兰花指,欲要呵斥,可没来由想起清泉畔司马轻的态度,心念电转立刻转口:“是、是又如何?”说罢,斜身斜眼,仰头而立。
“若晚辈没猜错,司马轻许诺的重礼,就是遮雀寺的秘籍了。”
陆辛红傲然道:“臭小子脑筋挺灵活,但就算你猜到了又能怎样?不把秘籍默出来,不仅司马轻饶不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路行云先道声“是了”,继而笑道:“你把司马轻的话当真,他却未必言行一致。”
陆辛红颜色陡变:“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