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两人。甄兄武功不及陆辛红,又与尊师闹掰了,陆辛红哪还有什么顾忌?接下来会对甄兄做出什么样的事,嘿嘿......不好说咯......”
“你......”甄少遥的气势明显泄去泰半,双手无力垂下。整个人霜打的茄子也似,坐回床沿低着头,一派颓丧。
“我与甄兄虽曾交手,全属公斗,并无私怨。实话实说,甄兄一表人材,豪气干云,路某即便当日侥幸得胜,亦佩服甄兄手段高明。但想能取胜,实属运气,若再比上一场,胜败尚难定论。”
“你当真这么想?”
“当然。”
甄少遥听得路行云这番话,积郁心底大半个月的浊气顿消,再看向路行云的目光随即少了许多敌意:“我最后悔,不在输给你,而是听了陆辛红的鬼话,学那劳什子的‘翾风回雪’。若坚持用我正光府的剑术,未必会输,就算输了,师父他也不会怪罪于我......”
情绪缓和下来,他言语凄切,眼角竟泛起点点泪光。
“木已成舟,再悔无用。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只求别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你这是什么意思?”甄少遥敏感,猛地抬头。
“继续帮陆辛红就是一错再错。”
“唔......”甄少遥怔然。
“陆辛红挟持你,必远走天涯,你单枪匹马,难逃他手心。可是今夜有我,你我联手对付陆辛红,便有胜算。”路行云振振而言,“陆辛红武功虽高,但你我拼尽全力,纵然无法击败他,难道连脱身也办不到?”
甄少遥闻言,沉吟不语。
“哼哼,江湖都说正光府剑客轻生好义,敢为天下先,怎么到了甄兄这里就不好使了?莫非甄兄和陆辛红处得久了,血气已无,真成了绣花枕头一包草,空有皮相?”
甄少遥受他一激,勃然怒道:“你可别得寸进尺!”
路行云抚掌笑道:“对了,这才是我认识的正光府见习甄少遥!”
甄少遥听他“正光府见习甄少遥”几个字,旋而双眉紧蹙:“唉,可就算成功脱身,我又该往何处去?”
路行云想了想,道:“甄兄不必担心,我有一个法子,可助你将功补过,重返师门。”
“什么法子?”甄少遥双眸一亮,身子探出,“你要真有法子,我一定帮你!”
路行云沉声答道:“我把遮雀寺内秘籍默给你。”
甄少遥脑袋嗡嗡,呆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