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尖紧结,摇头叹气。叹两声,咳出一口血。
“你还是别说话了。”路行云看不下去,劝道,“我带你走吧。”
“不、不就口血吗?见得少了?早晚都得流干净,不差这一口。”司马轻身子向后靠,明显不愿让路行云触碰,“你提到的大师兄,叫什么名字?”
路行云道:“他不让我说。他传授武功给我,如同我师父,师命不可违。”
“呼——”司马轻长吁,气到尽处,嘴角渗出血来,“罢了、罢了,我心传宗师门不幸,横遭巨难,是逃不过的劫数。弟子散、散布五湖四海,有良心的还自称心传宗弟子,没良心的就冒名顶替,假模假样充个创派祖师......”
路行云听出弦外之音,打断他话:“我大师兄无门无派,你别指桑骂槐。”
司马轻一句话说完,休息了良久,期间一双眼死死盯着路行云。
“你我虽有嫌隙,但黄土埋人不埋仇,你有什么未竟之事说出来,我能帮则帮。”
“能帮则帮?笑话,身为心传宗弟子,我要做的事,就是你该做的事。”
路行云听他坚持把自己认作心传宗弟子,又想起之前练习“虺虺其雷”时与定淳和燕吟的谈话,没奈何道:“什么事,你直说。”
“你知道我殚精竭虑劝陆辛红入伙,又与赵侯弘他们联手,此类种种,是为了什么?”司马轻没直接回答。
“你说。”
“全是为了心传宗啊!”司马轻一向如死灰般不受人待见的表情竟在此刻陡变,两行泪水遽然滚出眼眶,虚伪惯了的脸上从未有过的真情流露,“十七年前,我亲眼目睹宗门在旦夕间毁灭。只可惜那时候,我武功低微,纵然有千百般苦痛,对一切却是有心无力。然而长久以来,我就像给梦魇缠上,只要一合眼,就是那夜的大火、那夜的哀嚎......”话说多了,血沫涌上喉咙,只剩咕噜咕噜的喉音。
路行云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重振心传宗?”
“唔。”司马轻一时没法说话,点了点头。
“你要我做的事,也当与此有关。”路行云说着,轻摇其头,“我没法帮你。”
“为甚?”司马轻强撑质问。
“这是你的使命,不是我的。”
司马轻沉默片刻,缓过劲儿,垂头丧气:“唉,你还是不认。”
“见谅。”
“光凭我一张嘴,哪怕说破天也没用,不过,你迟早会明白的。”司马轻最终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