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愤慨,便与她斗了起来。狐机兄虽在我四兄弟中最擅打斗,但料想不是那凶尼对手......”竹个处士凄凄然道,“快鲈兄也是死在那凶尼手里吗?”
“是,那凶尼滥杀无辜,必然是为了灭绝我四贤院来的。不过适才这位路少侠仗义出手,将那凶尼击退,我才能捡回条命。”
“唉,快鲈兄!”竹个处士痛心疾首。
禅逸处士道:“你我赶紧去桑林助狐机兄一臂之力,切莫让快鲈兄的惨剧再演!”转身吩咐学生们,“这里先交给你们,若有不妙,只顾逃去便是!”
学生们毅然回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恩不敢忘,老师为学生捐躯,学生绝不苟且偷生,与老师们、与这四贤院同生共死!”
路行云暗叹:“常言道‘有教无类’,此等束脩之情,比之我大晋风骨有过之无不及。若不是今日阴差阳错来的这里,怎知妖族之中,同样存有人世间的情义。”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大师兄车大树,“大师兄曾说耳闻不如目见、目见不如足践,当初尚无法领会深意,如今却别有感触,或许这便是他要我游历四方的真意所在。”
三人往桑林方向疾行不久,先抵达四贤院内的一条溪流,溪边人影来去,正是手执短刀的狐机处士与剑尼天喜激战正酣。
盘旋周遭的黑羽大枭尖啸几声,往高处飞去,剑尼天喜的剑势陡然凌厉,几招之后,本就苦苦支撑的狐机处士再也抵挡不住,短刀脱手,肩头亦被剑气刮伤。
“凶尼休得猖狂!”
禅逸处士与竹个处士齐声呼喝,纵身跃进。这当口,为了救护挚友,他们已经顾不上自己恪守的礼义,在奔跑过程中变回了本态——禅逸处士是为长有一对数尺尖角的大白羊,而竹个处士则为周身青斑的铁头巨蟒。
狐机处士叫一声好,往后一翻,伴着水花阵阵,变作了齐人高的尖嘴黑狐。
三妖自三面围攻,怪叫不绝。
路行云目见此番景象,脚下突然顿滞。对面剑尼天喜虽说猖狂暴横,但显然是人,可自己现在却要跟在三只老妖身后去夹击她,一瞬间,不由得感到别扭。
剑尼天喜受雷公鹿弩箭爆炸波及,缥帽及左肩白袍都多有破损,白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正是她受伤的证明。可就算有伤在身,她在三妖间周旋腾挪,仍然来去如风。
三妖虽修为日久,但功法稀松平常,纵然合力,亦攻多守少。但见剑尼天喜身影迅捷,忽而在禅逸处士背后佯攻,忽而欺至竹个处士面前,又忽而乍然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