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淳单手合十在胸前,一脸弘毅,站立如松,配上锋芒毕露的钩镰枪,竟是从未见过的威风凛凛。
路行云叫一声好,笑道:“弃棍用枪,定淳师父不怕误伤误杀了吗?”
定淳重新将革袋套上枪头:“有这特制的革袋套着,枪头伤不了人。不到万不得已,小僧不会轻易动用枪头。”
说不几句,突然有一名少年僧人神色匆匆跑过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喘气道:“师、师兄,心、心宝斋那里、那里......”
定淳一惊,他适才曾吩咐这个师弟去赏峰院专门藏药的心宝斋拿些丹药给唐贞元送去,眼下见师弟这副慌张模样,情知不妙:“心宝斋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少年僧人续道:“心宝斋破了个大洞,紫狒狒不见了。”
定淳对路行云说道:“心宝斋藏着我赏峰院上下研制的丹药,是药三分毒,其中好些灵丹妙药性子更烈,人若长期闻味,于身体反而有害。所以寺内特意养了紫、白、红、黑、黄五只狒狒替人看管丹药。这五只狒狒均生慧根,吸收天地玄气达数百年,不受丹药毒性之苦,且通晓人意会分门别类,向来将心宝斋打理得井井有条,今日不知怎么出了乱子。”转问那少年僧人,“斋内可有外人?”
少年僧人道:“没有,另外两名师弟正在检查丹药情况,急请师兄过去。”
“好,这就走。”
定淳拖着钩镰枪飞步而行,路行云紧跟其后,很快来到一座造型方正严整的阁楼前。
大门敞开着,门口或坐或站着四只及膝高的狒狒,分别披着不同颜色敞开着的短褂,各自抓耳挠腮,原来定淳口中的颜色并不指狒狒的毛色,而是它们的衣色。
四只狒狒见到定淳,在原地吱吱大叫、捶胸顿足,接着一拥而上,将定淳围在中间。
定淳严声道:“斋里出了什么事?”
一句话问出去,原本还活跃兴奋的狒狒们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全都焉巴了,但见它们一个个退后,一排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两眼翻白,竟开始装死。
“一群无赖!”
定淳似乎对狒狒们的行径见怪不怪,嘟哝着直接进门。
两名少年僧人迎出来,其中一人道:“小紫应当是从那个洞跑了。”
几步外,斋内白壁上豁然一个大洞,可以清楚望见洞外漂浮的云雾。
“这个洞,是谁砸开的?”
定淳走到近前细细查看,洞口边缘参差不齐,斋内地面亦有许多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