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摩、叔山均还有那落先生,无论敌友,个个都实力不凡,心里头总有点......总有点......”
路行云不说其他,而是笑道:“不是说了,有你路大哥在,什么都不用怕。”
崔期颐道:“嗯......路大哥,有你陪着,我心里头就踏实。”接着眼光流转,“那、那你能一直陪着我吗?”
路行云心系当前,自无太多考虑,伸出右手在左肩上轻拍几下:“当然了。”
崔期颐闻言,忽而如释重负般莞尔而笑:“我现在一点都不怕啦。”
路行云瞧她精神复振,亦悦然道:“那便好,你我快快换了衣服,再去赴宴。”
落日军浣衣房服饰款式众多,无论汉家服饰还是苏蛮部服饰都应有尽有。看过了道边妇女扒死人身上衣服的场面,路行云能够猜出这些琳琅满目的服饰来源。纵然如此,毕竟当前情况特殊,也无太多芥蒂,便选了一套灰底印花的劲装换上。出门看到崔期颐,已将长长的秀发挽起,着一身素衣,同样显得干练精神。
两人一路行走,多引来旁人目光。路行云迷惑道:“这些人都看着我们做什么?”
崔期颐并排与他走,并不回答,只浅笑而已。
夕晖寨忠烈堂,堂前广场早是人声鼎沸。
一杆巨大的落日旗插在广场中央,以旗帜为中心向外散去,足以同时容纳万人的广场上摆满了大圆桌,桌上酒肉蔬果堆积如山,围坐圆桌,无数落日军将士攘臂喧闹,或是大快朵颐、或是嬉笑怒骂、或是划拳猜枚。有的面红耳赤,喝酒喝到兴头上,拔出刀剑猛砍桌椅;有的将啃到一半的猪脚强塞到别人口中,别人不愿,两人顿时扭打一团。总之兴冲冲、乱哄哄,既热闹又混乱。
路行云与崔期颐从当中穿过,走不几步就被波及,要么差点被人撞到、要么险些被横飞的酒肉砸中,全程左闪右避,好不惊险。甚至有醉醺醺的将士追着二人,强要敬酒作乐,二人好言拒绝,且战且退,混入纷乱的人群才得以脱身。
好不容易来到广场的一端,拾级而上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虽远远比不上大晋京城殿宇的精致,但光看规模与高度,并不逊色。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石阶下站的是叔山均,他望见路行云与崔期颐,抚掌而笑,“路兄,崔姑娘,等你俩多时了。”
路行云道:“叔大哥客气。”
“广场让给将士们快活,你们跟我进忠烈堂,里面宴席刚刚开始。”叔山均斜眼瞟了瞟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