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路行云无暇细思,抽出那东西便用。右手长剑接住孙尼摩的剑锋,左手挡在身前的,却是柄蓝色短剑。
作为彭太英注入神志的乩身,蓝色短剑的锐利与灵性非凡品可比,往日彭太英凭借此剑与他人战斗,如臂使指,无往不利,但终究极少撞上飞瀑阶以上的硬茬子,所以从来没有担心过蓝色短剑不够坚韧。只可惜,此时蓝色短剑碰上的,是赵侯弘卯足全力刺出的利剑。元气灌注如洪流,刹那便冲破了坚壁,冲进了蓝色短剑的深处。
“呃呃——呜呜——”
激战正酣没有分毫松懈的叔山均忽见张牙舞爪的彭太英身子似虾米般猛地一弓,紧接着双目登时翻白,整个人滚倒在地,患了癫痫一般抽搐不止。
一缕青烟自蓝色短剑的锋刃泄出,散无踪影。路行云拿捏不住,钢铁制成的蓝色短剑坠落在地,竟然像薄冰,碎成粉末。
叔山均往后跳了一步,惊讶注视在地面上扭动的彭太英。
短短功夫,彭太英的七窍都渗出的深黑的液体,微张的唇齿缝隙,黑烟绕动。
“嘻嘻嘻嘻,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吃到美味佳肴,太好了。”
杯盘狼藉的坐席间,早已寥寥无人,可是那美貌妇人并未随众逃离,而是好整以暇仿佛无事发生,仍然斜坐在地。她望着渐渐失去动静、四肢开始僵硬的彭太英娇笑,舌尖在鲜艳欲滴的双唇边缘徘徊,如饮醇酒。
叔山均对彭太英恼怒,到底念着袍泽之情,并无杀他之意,见彭太英猝死,惶然不知所措,不由自主朝上首邓好酒那里看去。
邓好酒不看彭太英,而是盯着从彭太英全身孔窍弥散出来、进而汇聚成细细一股的黑气,摇头叹息道:“没死在长安城,却死在了这里。兄弟,老夫对不起你。”
黑气就像被细线牵着,一直流向那美貌妇人的红唇。
叔山均勃然大怒,喝道:“妖妇,你做什么?”
美貌妇人并不理会他,轻声呢喃,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快乐。
叔山均只道彭太英被她害死,提着铁硬的双拳,凶神恶煞着大步流星过去。
赵侯弘见势,呼道:“别动她!”
叔山均正是气冲霄汉的当口儿,哪里听得到其他声音,眨眼欺至美貌妇人的身前。那美貌妇人犹然不绝,贪婪地吸食着袅袅飘来的黑气。
“妖妇!”
叔山均爪似铁钩,去提那美貌妇人,可就在即将接触的一瞬,那美貌妇人周身巨震,“哗啦啦”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