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抹了胭脂,也太红了。”想是这样想,可是凝望之下,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
几名胴‘体毕露的艳奴尚不能令路行云心移半分,可安安静静躺着一语不发、包裹严严实实的崔期颐却让路行云有些神魂飘荡。
路行云目光顺着崔期颐的嘴唇往下,掠过白皙的脖颈直到遮盖的绸被边缘,看不到身段。脑中居然没来由记起云莲峰脚下牛棚雷雨之夜那一闪而过却又动人心魄的曼妙影子,自思:“和期颐比起来,那些艳奴、苏蛮女子可差得太远了。”越是想着,此前有关崔期颐的各种画面联翩而来。
“再坚持一下,等明日见到大巫祝,必有转机。”
路行云望着崔期颐紧闭的双眼,继而想到那双弯弯笑眼,顿时感到胸闷难当。不觉间,眼角却湿了,而后鬼使神差着低头在崔期颐的额前碰了一碰。
“不好。”
路行云猛然抬头,心中连呼罪过,但想:“期颐冰清玉洁的身子,却给我污了一块。”
正在自责,听得有两个娇怯怯的女声从门口处传来:“拜见贵客。”移目过去,两名艳奴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
和之前几名艳奴一样,这两名艳奴身上披纱薄得透明,窈窕体态毕露无遗。
路行云叹口气道:“宫殿富丽堂皇,还差几块布给你们遮一遮吗?”
“遮一遮?”两名艳奴相视讶异,似乎从未听过这种说法。
路行云知道与她们多说无益,瞅见她们手中端着的铜盆,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其中一名艳奴道:“替贵客擦拭身体。”
另一名艳奴补充道:“贵客一路风尘,要干干净净才好休息。”她的手里还捧着一叠新衣服。
路行云闲云野鹤,平素身上脏了痒了,顶多跳到野外江河中冲洗一番,连用木桶泡的热水澡都没洗过几次,哪曾接受过旁人擦洗身体的服侍,当下断然拒绝道:“我就不用了,你们服侍那位姑娘吧。”他知道崔期颐平素最是爱干净,故而不愿意在崔期颐落难之时让她受了委屈。
两名艳奴早听说路行云是名粗野的贵客,不敢再求,答应过后就往床边去。一人开始倒热水,一人则掀开绸被为崔期颐宽衣解带。
路行云自觉待在石屋不合适,于是决定利用艳奴给崔期颐擦拭身体的时间,到外边去转转。毕竟对他而言,苏蛮部的一切都很新奇。
有蒙巴图克送给他的一串金珠链子,在宫殿可以畅行无阻。他原先想就近在宫中转转,但考虑宫内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