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笑道:“我若不肯,你奈我何?”
孟老方也笑了起来:“顾老弟,你别不识抬举,新宗、旧宗,好不容易揉在一起,你可别为了一己私欲坏了和气。顾次席可是说了,正光府以和为贵,你连哥哥的话也不听吗?”
顾时清道:“他是我哥哥,但我是旧宗的,你听他的,我不听他的。不过是一个偏房生的贱种,你少拿他来压我。”
孟老方闻言,笑容顿收:“不管他是不是你哥哥,你说这种话出来侮辱顾次席,是不把我新宗、不把我孟老方放在眼里!”
顾时清看看阔阔拉又看看龙湫,仰头大笑:“除了首席与铁次席,我谁也不服!”
路行云看着两人在林冠上嘴来嘴去,暗想:“素闻正光府内分新、旧两宗,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不想居然水火不容至此。”忽而又想到了金徽大会上季河东师徒与孟老方师徒老死不相往来的场面,摇头不迭。
孟老方与顾时清又说几句,只觉顾时清愈加口无遮拦,不由得大怒,喝道:“顾时清,你少放屁,在宗门我看在顾次席的面上让你三分,到了外面,你道我还需再三忍让吗?”
顾时清冷笑道:“谁让你忍让了?就该在宗门里一较高下,好让你早早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明白在旧宗面前,新宗只不过是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罢了!”
孟老方骂道:“混账,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轻点轻荡荡的枝桠,整个人居然像离弦箭,朝顾时清疾速冲去。
顾时清也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早想教训你了!”一手捉着阔阔拉不放,另一只手提起龙湫便挡。
其余正光府弟子见两人愤而动手,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原处观战,
孟老方习惯将守势“剑孔雀”用作攻势,飞行之时早已周身旋转轮舞,带起针叶哗哗纷飞,其中好些迎面射向顾时清,顾时清只能连续挥动龙湫遮拦,嘴道:“新宗没什么好鸟,尽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的手段,看你挡不挡得住!”
孟老方须臾逼近,剑光直落。顾时清抬起龙湫一顶,但听“砰”一声闷响,孟老方前进之势受阻,仰身向后翻转。顾时清手上一震,握着龙湫的手微微松动。
“别想走!”
顾时清正待攥紧了龙湫追击,岂料就在此时,龙湫居然像条泥鳅般,从他的手掌嗖一下滑了出去,径直坠向十余步外的草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