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牢牢固住。
只过小一会儿,三名圣侍声响与动作越来越无力。路行云瞧见她们眉毛头发上都结起了绒绒冰晶,全身蜷缩成团,当即一个接一个,及时将她们拖离冰霜床。手触肌肤之处,凉透心扉又坚硬异常,活似冰雕,仿佛稍一用力就将破碎。
路行云将三名圣侍小心翼翼摆在大堂另一角,探知鼻息。她们虽性命犹存,却是唇齿打颤、精神恍惚,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兰妃趴在地上,惊恐万状。
路行云不管她,回到荣利身边,将他上身托直、盘腿而坐,先从他脉搏处打入一股元气,以助身形稳固不动。继而走到他背后同样盘腿坐下,双掌贴上他背脊,缓缓送出强劲的元气,分走阳维脉与阳跷脉。
与预料中的情况相符,荣利的这两道脉络不见丝毫阳盛,反而阴寒之气逼人。
“荣利可汗中的蛊术未惑乱心境,只闭塞了他的奇经八脉,大师兄说过,此类蛊术相对好解,蛊引子由气息构成没有实体,冲散即可。”路行云运气时思忖,“男子气阳,下蛊之人刻意用寒气压制,阴盛阳衰,奇经八脉闭塞,荣利可汗自是神智难清。可男子自身属阳,迫于阴寒一时,久之必然慢慢恢复,下蛊之人为了巩固效果不至于阴阳倒转,就借用了这冰霜床的寒气由外助内,保持阴寒不散,心思着实歹毒。”
兰妃看着荣利暗淡的面庞不时容光焕发,害怕道:“少侠,你可别胡来,大可汗有个三长两短,泼天的责任可不是、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路行云充耳不闻,双目炯炯有神,接连几掌磅礴元气打得自己都气海翻涌。但觉荣利体内原本壅塞的气息已开始慢慢自行流传,分明就是脉络打通的迹象,于是再接再厉,暗想:“甚好,用作蛊引子的寒气没了冰霜床相助,并不强劲,用我的元气相解,绰绰有余。”
兰妃红唇轻咬,似满心不甘,可有三名圣侍的下场为前鉴,又投鼠忌器,不敢动作。
荣利脸色缓和,复现血肉生气,路行云集中精力,双掌相叠,注入最后一道元气,在荣利体内诸多经脉慢走,虽然艰难异常,但所经之处已然大致可行,滞碍皆是其人本身功底原因,并无外力相阻了。
久之,路行云收拢元气,平息气海,身前的荣利,竟在这时候咳嗽一声。
兰妃花容失色,期期艾艾道:“大、大可汗......”
路行云扶着荣利站起,只觉其人手脚乏力,身形不稳,知是体质尚虚,还得细细调养。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