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直笑容满面的关心凑此时面无表情,道:“好的。”
牛孝章额头阴沉沉的,微微点头。
路行云暗想:“正光府、神流宗、一峰宗同来北疆,不知所为何事?八宗名声并驾齐驱,但凑在一起的时候却少之又少,如今这般阵仗,都快赶上姑因禅剑会了。”
思及此处,谢摇光已将凉在旁边许久的那碗粥端了过来:“路少侠,劳烦你了。”嘴角一抽,欲言又止。
路行云接了碗,神流宗三人各自取了枪戟,沓沓上楼歇息去了。
“定淳师父,我们住上楼左手边第三间房。”路行云知道定淳每晚要照例打坐,伸手往楼上一指,“我去期颐房里喂她吃些粥。”
“行。”定淳应了,然而提起钩镰枪,却踌躇不行。
“怎么?”
定淳道:“不知为何,小僧总隐隐感到些许不安。”
路行云沉吟少许,说道:“见机行事,能不节外生枝便不节外生枝。”人在江湖,有些麻烦事说来就来,完全不可预期。
定淳叹道:“希望没事。”
当下两人一齐到了二楼,路行云轻轻推开崔期颐房间的门,正想唤她吃粥,然而看她闭着眼,粉润的脸蛋轻轻鼓动,知是睡熟了,便不打扰,将碗放在桌上,自回房去。
是夜,路行云与定淳心下提防,都睡得很浅,所幸除了窗外朔风怒号,一夜无事。然而,次日清晨,他们却是被一阵巨响惊醒的。
楼下喧扰,貌似有人破门而入。
和衣而睡的路行云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道:“我去看看!”
出了房门,扶着栏杆往下看,只见门帘飞掀,光线照进来,店掌柜竟给人一脚从院中踢进了火炉旁。随之而来,有人呼喝道:“神流宗的人在哪里?小爷来了!”
一老一少相继跨进店内。
少年听到楼上响动,抬头一看,恰与路行云对视,勃然色变:“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