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了。”
孙尼摩哼哼唧唧道:“哦,老公给老婆出头来了。啧啧,小夫妻联手,厉害厉害!”说到这里,脸色一变,赔上笑脸点头哈腰,“最后一句,最后一句!”
崔期颐脸红不语,路行云刚想教训一下孙尼摩,却听定淳道:“晋阳到了。”
不知不觉,四人已经走过了晋阳的城门洞子。
此时正值午间,城内车马熙攘,沿街无数商铺敞门迎客,叫卖吆喝不绝于耳。
崔期颐许久没逛过这等街市,自是兴致勃勃。她出身静女宗,耳濡目染,生性'爱美爱打扮,对胭脂水粉之类的物什最是感兴趣,当下边走边看、走走停停,不时把玩小物件,不时又将视线直往成衣店瞟。
“行云哥哥,我们走了这么久,身上衣裳都脏破了,不如趁在晋阳,换一换吧。”崔期颐停在一家名为“云想记”的成衣店前彻底停下了脚步,绛唇微抿,期待地望着路行云。
此前路行云在落日军的库房与孙尼摩身上搜罗到不少金叶子,富得流油,手一碰腰边悬挂着的布囊,都是沉甸甸的响。但他朴素惯了,自己上下看看,觉得衣服虽说蒙上了一层灰,也多了几个破洞,但总体还过得去,找机会洗涤缝补即可,实无必要买新衣服。然而,看到崔期颐略带疲惫的神色,心想:“期颐正是青春年华,本该在栖隐湖养尊处优,吃好穿好,如今却跟着我风餐露宿,辗转千里,实是吃了许多苦头。我早前就立下暗誓,只要她渡过心火的难关,就绝不再委屈她。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食言,她想买新衣服,买便是了,我和她说我不需要,免得再多破费。”想到这里,解下腰间的布囊,交给崔期颐,道:“这些你拿着吧,自己想买什么就买,却不必给我买了。”
崔期颐接过布囊,嘴角轻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编贝:“行云哥哥最好啦,你放心吧,我会斟酌着买,不会乱花钱的。”
路行云点点头,指着街巷那一端的客栈道:“上次途径晋阳,我看到那里有客栈可住,你在这里逛着,我先与定淳师父去客栈安顿好,再回来找你。”
崔期颐笑道:“好啊,你快去快回,我想和你一起逛。”
路行云答应一声,与定淳带着孙尼摩继续向前走,发现孙尼摩表情怪异,问道:“你挤眉弄眼什么意思?”
孙尼摩道:“没什么意思,只觉得路少侠借花献佛,真是大方极了,无怪小女孩喜欢。”
路行云道:“待会儿到了客栈,你就待在厢房里不许出来,吃食我会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