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避,只采取守势,每招每式都结实抵挡,脚下居然生了根般纹丝不动。如此坚固的防御力,实乃路行云生平仅见。
“大伯为何只守不攻?”路行云攻不进去,回身落在几步外。
农夫道:“你我并不在比武,何来守势攻势之分?”
路行云叹道:“你只想把我挡在,不让我去崛围山。”
农夫道:“少侠见谅,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路行云笑道:“好与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又道,“大伯莫非是崛围山场的人?”
农夫苦笑两声道:“算不得,人家看不上我。不过崛围山场对我有恩,我自当报恩。”
路行云道:“大伯要报恩,我则要义气。朋友生死未卜,我不会放弃的。”
两人复斗,路行云毫无保留,猛攻如狂风暴雨,然而剑锋到处,都会被无情化解,他只觉那农夫的招式千转百回,时而巧柔、时而刚猛,全然无套路可寻,当下暗想:“此人剑术高明,委实深不可测,所幸他只为将我逼退,否则,只怕二十招内,我便输了。”刚想到这里,龙湫剑与木枝一碰,顿时横生一股无比强劲的推力,令他往后倒去。
路行云急忙插剑在地,想要稳住身子,岂料剑虽入地,却难阻去势,“噼噼泼泼”在地面切出一道深壑,最终也没能阻止急退中的路行云一屁股坐下。
“回吧。”农夫将木枝扔道草丛里,拍了拍手,“今日便到此为止了。”
路行云拄剑起身,道:“你不要木枝,还想赤手空拳将我挡住吗?”
农夫笑道:“不用木枝,你也越不过线。”
路行云闻言不服,运气要上,岂不料连续催动几次,气海竟然甚是空虚无力。他大惊之下,自忖道:“原来适才与他交手,他每一招守势都化去了我不少元气。我只顾强攻,却没注意到元气已经散失泰半。”
墙宗守势天下无对,路行云现在已经确定,那农夫十有八九崛围山场墙宗高手,即便不是墙宗弟子,与墙宗必然也有极大的渊源。
没有元气,便无法再战,路行云只能盘腿调息。
农夫看了看路行云,又看了看日头,道:“你元气损耗太大,不调养一日一夜,是恢复不了的。”转身用扁担将两桶粪水挑起来,“一日一夜,你的朋友就不在崛围山了,你再去也没用,听我一句劝,走吧。”说完,挑着粪水桶,唱起山歌小调,转入槐树林中。
路行云听着山歌逐渐杳远,目光慢慢垂下,落在几步外地面那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