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妇人一眼就看到了杨沛之,面现红光,怒目睁眉道:“放了我儿子!”
孟慈航冷笑道:“放你儿子可以,但你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吧,把信撕了算怎么回事?”
丁怖则道:“饶姑砚,你赶走老公,这墙宗可就是你说了算啦。可别因一念之差,让大好宗门毁于一旦,就不怕到时候饶老爷子听说了厥过去?”接着吃吃笑道,“你缺老公,我也缺老婆,不如将就一下,我还能替你拿个主意。”
饶姑砚道:“你等贼子,还不够格让我回信。我把信撕了,什么意思,难道不懂吗?”
丁怖摇头晃脑道:“好大口气,信是谁写的你心里有数,谁给你的胆量把信撕了的?”
饶姑砚盯着哭丧着脸的杨沛之看了一会儿,道:“你等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出身,怎么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如此行径,和贼寇又有什么区别?”
丁怖道:“绕次席果然伶牙俐齿,我问一句你要回问我十句,无怪老公被你吓跑了。”
路行云对他们的争执不感兴趣,举手高呼:“期颐!”
崔期颐也看到了路行云,脸色陡变,却没回应,反而往人群后面躲了躲。
路行云大为疑惑,走上去想问个明白,孰料才跨出两步,饶姑砚呼道:“将这人拦住!”
一声令下,当即就有数名墙宗弟子挥剑将路行云围在中心。
路行云左右看看,眉头紧皱,透过人缝看见崔期颐低着头,无动于衷,心道:“期颐可能真被墙宗挟持了,我得救她出来。”想罢,抽出龙湫道:“饶次席,请你放了我朋友。”
饶姑砚道:“你是谁?你朋友又是谁?”
路行云回道:“江夏郡路行云,崔期颐是我朋友。”
饶姑砚看向孟慈航与丁怖:“他是你们找来的帮手?可笑可笑,堂堂天林宗与我师宗,还要请野剑客来助阵,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路行云心念崔期颐,身躯只微微倾斜,数名墙宗弟子便一齐围攻上来。
剑光错落,组成剑阵,密不透风,又如一道坚实的剑墙,步步紧逼。路行云向左他们便向左、向右他们也向右,亦步亦趋。他们虽是联手,但很有默契,阵形始终严密,看得出平时没少练习联合作战。
路行云观察片刻,自忖:“这些墙宗弟子从四面越聚越拢,终要将我困死阵内,左下方那人年纪偏小,剑招力道较弱,是个破绽,可从那里打开缺口。”于是佯攻右下,扯动剑阵向右倾斜,却在刹那弹身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