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学了开篇第十六式‘人鬼忏悔’御敌,还请师父责罚。”
妙明道:“我寺不像八宗,不禁弟子随意练武,你看卷轴情有可原,不必自责。”说完,随手将卷轴往案台上一摆。
定洋此来,为的就是告知明妙定淳与路行云前来的事,事情说完,随即告退。定淳想一起离开,却给妙明叫住了。
妙明道:“你适才在门外,可听到什么响动?”
定淳点了点头:“似乎、似乎有女施主在......”继而张望,“可是......”
妙明道:“那是为师产生的幻象。”
“幻象?”
“正是。你我都练‘内丹龙璧功’,都知道此功要义在于祛除心魔,摒弃邪念,越往高深了练,便越是如履薄冰。那女施主是为师心中情欲生出的幻象,为师与她对话,意在破除此欲障。如此,才能使修练更上一层楼。等你往后练得多了,自然见怪不怪。”
“哦,弟子明白了。”定淳愣愣应道,“若是如此,弟子往后可得多加注意。”他说着便想起自己当初住在上林坊时,因受隔壁弄月坊影响而生出的窘态,自认为定力修为还远远不够。仅听到些响动就差点走火入魔,距离师父这样美色当前却坐怀不乱的境界差得太远了。
妙为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道:“若无其他事,你便退下吧,‘内丹龙璧功’的反噬厉害,为师还得调息静修。”
定淳应了一声,便即告退,可将要出门之际,却又给妙为叫住了。
“师父......”
妙为一双粗糙削瘦的手握在一起,沉吟片刻,最终只简简单单道:“一切小心。”说罢,走到大禅堂中心的蒲团边坐下,闭眼入定。
定淳从大禅堂离开后并未前往路行云的厢房,但想羁旅数日,今日又是爬了一日的佛指天梯,疲困交加,路行云应该早已休息了,自也困倦。饶是对妙为提到“内丹龙璧功”的心魔幻象心有余悸,回房倒在床上,连晚功课都没做,很快沉睡。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定淳去找路行云,进了小院,已见路行云站在那里,面带焦急之色。
“定淳师父!”路行云一见定淳,快步迎上。
“组长,怎、怎么了?”定淳觉察到有情况发生。
路行云说道:“今日晨起一睁眼,孙尼摩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