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挂念了她那么久的苏晓,不知道是希望苏晓忘记还是希望苏晓永远记得。
“晓晓,如果记得我很痛苦的话,不如把我忘掉吧……”
只可惜阴阳两隔,盛夏所述衷肠只不过自说自话。
站在原地清醒过来的南风,瞥见眼前的两个女子不由得想起来张爱玲口中的白玫瑰与红玫瑰,她看着她,她想着她。
盛夏是清冷而抑郁的白玫瑰,宛若每个人心头的白月光,她好像本不属于那烟火气里的,可她却爱着这世间的一切和人,只需一眼便是万年。
苏晓是带刺而浓烈的红玫瑰,她真诚得有些让人害怕,她肆意的在风中狂笑着,哪怕被所有人唾弃也好,她的美永远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硬币是两面的,世界是相对而对立的。
世界上另一个“我”。
恍惚之间南风惊觉怎么能打扰此时的良辰美景,又想起来些什么于是默默走开,原是该给苏晓缴纳下个月的医疗费。
南风刚缴纳完了费用,被医生叫住,原是已经找到了给苏晓做手术的医生了,只是……
手机短信里提示着见底的余额,他已经把能取的账户全部取了。
这样子真的值得吗?南风的存款在这几天全部没了,他想了想他好像只不过是和苏晓算个普通朋友,也不至于帮忙垫着费用吧。
可是每当想起身边那个虚无缥缈的人,他怎么忍心看着盛夏难过呢,怎么忍心看着盛夏忧心忡忡呢?
国外的手术费用很高……
做苏晓这次手术接近百万,任南风是个天之骄子也觉得爱莫能助。
医生说,如果找个好点的医生成功率会提高到百分之六十,而这次找到医生则是远近闻名的专家。
而手术之后的后续费用又像是一个无底洞。
苏晓的手术迫在眉睫,拖得越来越久的话,像这一次这种机会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以苏晓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去找家里要钱呢,或许她会故作无所谓的说,“反正我就是个废人了,大不了做一辈子瞎子呢。”
南风脑子里又出现了盛夏那满眼的忧愁,他长叹着气,眼睛里居然又出现了a……
a应该不想看见苏晓再也没法看见这个世界吧?
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远在家乡的电话。
“南南,你个大忙人怎么突然想起来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啊?”
南邡抽着烟手里还处理着文件,嘴里还调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