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风,我敬你,祝我们来世再见,祝贺你终于得偿所愿,不愧是你啊,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
无名端起酒杯敬那一旁的空位,好似旁边真坐着耶律南风,坐着他那多年挚友、知己、兄弟。
“呵呵,今日大喜我怎么能哭啊,我为你开心,只可惜路途遥远不能亲自祝贺。”
无名缓缓擦下眼角涌出的泪,一饮而尽后又倒了一杯酒,可又怎么可能只是路途遥远不能相见呢?
若是从前,哪怕他们相隔多远,只要彼此需要对方,那便就算千难万险还是会奔赴于身边。
只是如今他们就算没有约定,也知道再难相见了,若是相见了也不会如从前那般好了,也不能交付生死,自然也不会交付真心了。
不如就这样吧,此生不复相见,留一个好的念想在彼此身边。
耶律南风会一直记得从前有一人叫无名,总穿着白衣胜雪、蓝眼睛,最喜欢和他斗嘴,好像无论做什么遇上无名那就要被嫌弃一番还要被说一番,他最喜欢叫无名:“诶”。
可若是耶律南风需要这位“诶”,那不过隔多远,那位“诶”一定会如期而至。
无名也会记得有一人阴险狡诈、长得倒有一副好皮囊,病弱但武功高强,名叫耶律南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和这个耶律南风斗嘴。
二人从小相识乃是彼此唯一的朋友、知己、挚友,他知道哪怕耶律南风有多坏,耶律南风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彼此。
他们的约定还记忆犹新,他做一辈子的的武林盟主,耶律南风做一辈子的王上,强强联手天下第一。
绝唱他们这一段情谊,相识也不过十余年,竟就好像走过了匆匆半生,只因他们知道这一生都再难遇上彼此这般交付真心生死与共的人了。
“盟主少喝些酒啦,饮酒伤身。”
侍女紫怡本还是来送酒的,但还是忍不住劝着无名,已经这已经是第十壶酒了。
“紫怡,你知道去盛国的路吗?你知道去盛国东宫的路吗?你知道去盛国王宫的路吗?”
无名夺过那台面上的一壶酒,一转身直接对嘴倒下酒,一通畅快长饮,颓废得脱尘倒像是谪仙一的任务了。
“奴婢不知道。”
侍女紫怡云里雾里,她哪知道什么盛国啊,平日里都待在着盟主府,也就那闪电天天跟在无名身边应该知道盛国在哪,盛国的东宫在哪,盛国的王宫知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