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炬,说道:“我若说是为收藏之故,瀛寒兄是否相信?”
纪瀛寒并不答话,缓缓伸出右掌,摊开掌心露出粗石般的旄牛兽珠。韩筱卿立即认出,看得眼睛都直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答就是不信。
韩筱卿脸色渐变,低沉说道:“我买此珠,是为救家姊性命,与我家姊比,区区万金算得了什么?”说到伤心处,他轻咳数声,又继续说道,“一年前,家姊偶染风寒,初时本以为是小疾,没想竟久治不愈且日益沉重。家父遍访天下名医,终于寻得一剂治疗偏方,药引就是这旄牛兽珠。”
纪瀛寒不置可否,总觉似有不妥。
韩筱卿见他不信,不禁叹息:“哎,不瞒瀛寒兄,我家收藏兽珠之中一等上品多的是,如果不是为了救人,你这珠子送我也不要。”
老徐担心煮熟的鸭子飞走,慌忙打起圆场:“兽珠为兽类精华所聚,本就有入食入药之用,比如犬类兽珠可以补肾,鸟类兽珠可以明目,旄牛妖力十足,乃是三等神兽,兽珠尚算珍贵,能救人性命也不稀奇。”
韩筱卿有老徐在旁助阵,精神为之振奋,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名医说了,要是没有这珠子,家姊再挺不过三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瀛寒兄侠肝义胆、英雄盖世,肯定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纪瀛寒并不吃他的激将法,反而又问:“令姊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韩筱卿仔细描述一番,就是容易疲劳、眼睛变色、每天昏睡时间越来越长。纪瀛寒觉得症状并不严重,疑惑问道:“会不会是令姊的体质不好?”韩筱卿连连摇头,苦笑道:“瀛寒兄有所不知,家姊可不是娇弱女子,我韩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论武学造诣,她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纪瀛寒还想再问,韩筱卿有点急了,无暇再顾礼节,竟出言将他打断:“瀛寒兄请不必顾虑,在下所言句句是实,绝不敢有一字妄言。”说罢大力击掌两下。
信号一出,六七条彪形大汉撞进门来,个个手执兵器,圆目瞪眼,等着韩筱卿发号施令。老徐吓得直哆嗦,几乎站立不住。韩筱卿一挥手,手下们又纷纷退去。
纪瀛寒心中也慌,以他目前的实力,只怕一个大汉也对付不了,但仍装模作样虚张声势:“看来韩公子是要霸王硬上弓,那就让你的人的都放马过来吧。”
死鸭子嘴硬。韩筱卿洞若观火,缓缓道:“瀛寒兄不要误会,在下只想证明一点,我有强夺之力,但绝无强夺之心。”
见局势稍有缓和,老徐跳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