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装马靠鞍。马朝义不慌不忙踱至后室,批上一件镶满金玉的大红袍子,胸前别着金光闪闪的徽章,立时变得雍容华贵、器宇不凡。
进来的后生模样清秀,一袭蓝色武士服,精神抖擞,在马朝义面前毕恭毕敬,见面便行礼问候:“马长老吉祥!时辰已到,请长老入府。”马朝义行事大方,也不与晚辈怄气,洪亮喊道:“小子跟上,家主有召,咱们走喽!”
纪瀛寒随他出去,屋外的马车早已停备妥当,两名精壮马夫端正地跪在车辕边,显然这绝不是为纪瀛寒准备的。马朝义早见惯这种场面,低哼一声,负手慢吞吞地登上车去。
随车护卫武士共有六人,都骑着高大的黑色骏马,一人开路,一人殿后,两侧各二人随护。车到之处,喝声阵阵,行人纷纷闪避。看来马长老在韩家地位不低。
车马缓行,马朝义沉心静气、闭目养神,口中念念有词。
纪瀛寒眼珠滴溜转个不停,心情忐忑不安,忍不住出言试探:“晚辈有眼不识泰山,看外面这架势前辈一定是韩家极重要之人。”马朝义微眯着眼,听见恭维心中既有得意,但也揭了伤疤,言语中带着愤懑:“一介老朽,一枚棋子,用时给些颜面,弃时不如敝履。如今的长老议事,不过名存实亡罢了。”
马车骤停,闻声有一骑驰近。
纪瀛寒听见护卫武士呼大小姐之名,这韩缨姬来做什么?马朝义一点也不意外,淡定地示意纪瀛寒挑起车帘。
韩缨姬绝美的脸庞出现在车外,她略带疲倦、未施粉黛,令人不免生出怜惜。“师父您老人家安好,今日劳您大驾,缨姬在此谢过。”
说是师徒,其实二人更像是慈祥的老人和乖巧的孙女,马朝义仔细端详她的面容,柔声说道:“算来多年未见过姬儿你了,最近可都还好?听说你修业进步神速,就连家主都要落到下风,真是青出于蓝、可喜可贺。”韩缨姬似不愿触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眉间竟闪过一丝恨意与杀气,但霎时便消失不见。
这对师徒的恩怨情仇绝非一般。
“今日长老议事,师父可知为何?”
“为师孤处陋室,消息闭塞,你既来了,便告知为师好了。”
马朝义装傻充愣,信他才是见鬼。韩缨姬浅笑盈盈地侧过脸去,窗外人影正好及胸,凹凸有致的优美轮廓直令纪瀛寒想入非非。“您老人家说笑了,越焯城内风吹草动哪能瞒得过您的耳目。缨姬只是好奇师父您将作何选择。”
韩缨姬察觉异样,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