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徒弟这问话,佟奉全不由一怔。
默然片刻,他望着福全,意味深长说道:
“福全,这世道,做什么样的人都成,但千万别做那心软的滥好人。你记住喽,有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耍些小手段,那也是必要的。”
见福全呆愣着不吭声,佟奉全继续补充道:
“福全,要是这刘四姨太行得端坐得正,守妇道,咱也没机会胁迫她不是?这就叫天作孽有可补,自作孽不可恕。”
福全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佟奉全不明白徒弟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便又说道:
“人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咱师徒几人要想在四九城创出一片天来,一样得齐心。
福全,要是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地道,你打心眼儿里也不认同,那人各有志,师父也不勉强。咱毕竟师徒一场,我会再给你谋份好差事。”
听到这话,福全有些慌了,忙解释道:
“师父,您误会了,我没有觉得不地道,而是担心那刘四奶奶,万一她……”
“福全,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她没那胆量跟我耍心眼儿。”
二人来到了刘总长府邸外,却再次被警卫给拦住了。
“呵,又是你们俩?昨个儿已经说过,刘总长不收礼。怎么着,你们是聋了,还是来找不舒服?真当爷我手里的枪是摆设?”
说着,警卫的枪指在了佟奉全额前。
佟奉全就这么静静站着,没有应声。
前些日子被张司令拿枪顶着眉心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脑海。
这年月,没权没势,你就随时会被人拿枪顶着脑袋。
“小子诶,胆儿挺大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不怕死?”
说着,警卫抖了抖手腕。
一旁的福全见状,赶忙拉住了警卫,恳求道:
“警爷,您别误会,我们是来找……”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娇媚的嗓音忽地传来:
“住手,他是来找我的。”
警卫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人竟是四奶奶。
他赶紧收起了枪,对着四姨太连连鞠躬。
四姨太指着警卫的鼻子怒斥道:
“没长眼的东西,连我表哥也敢拦!”
警卫一听,顿时傻了眼,哆哆嗦嗦问道:
“四奶奶,他是您表哥?是小的错,是我瞎了眼,我掌嘴。”
说着,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