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俩瓶子啊,这不,刚买的。”刘总长谄笑道。
“刚买的?呵,那你倒说说看,在哪儿买的?”
刘总长不由一愣,然后望向了一旁的佟奉全,却没有吱声。
佟奉全暗暗叹道:
“有意思,这刘总长刚才教训胖警长时,是何等的威严霸道,现在一碰到张司令,就跟挨了霜的狗尾巴草似的,焉了。
同样都是拿枪的,这警察总长,也不过就是四九城看大门儿的。”
张司令也瞧见了佟奉全,瞟了其一眼,“呵,是你这个京油子啊,又让我碰着了。怎么,这俩瓶子是你卖给他的?”
“是。”佟奉全不卑不亢回答道。
“那我问你,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当然是宅门儿里淘换到的。”
“呵,你小子回答得倒干脆。”张司令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这两件东西是赃物,你小子知道吗?”
“赃物?”佟奉全摇了摇头,“那我孤陋寡闻了,您给说道说道。”
“小子,你记住了。”张司令忽地提高了嗓门儿,“这两个瓶子是本司令府里丢的!”
佟奉全心底不禁哼笑一声,“这东西明明是贝子府的,茹二奶奶拿给杨子出来卖的,这会儿就成了你的?只怕,你连这两件东西的名字都叫不出吧。”
“这孙子今儿晚上带兵来刘府,是想抓我入狱,还是想强占这俩瓶子?”
佟奉全有些吃不透,便试探着问道:
“张司令,您这话,我听着有点糊涂。”
“糊涂?”张司令刮了刮上嘴唇浓密的大胡子,“有啥好糊涂的,再清楚不过了,劳资府里丢的东西,劳资当然要拿回去。”
“呵,感情这孙子也是冲珐琅彩橄榄瓶来的。我就说嘛,就算王警长再怎么巴结他,他也不至于大晚上的来警察总长府抓我。
看来,这瓶子的消息,是王财在窜货场听到后,告诉了胖警长,胖警长又禀告给了他。
他一个连汝窑龙泉窑都分不清的棒槌,要这瓶子干嘛?
哎,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上次他抢我的三足奁,是为了给总司令送礼,这次,保不齐又是想贴哪个司令大帅的屁股。
呵,本来只想算计王警长的,没想到你自个儿偏要冒出来,这就叫天作孽犹可补,自作孽不可活,那咱们就老账新账一起算。
爷就给你来个将计就计,跟你演一出好戏。”
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