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着学的。大学的老师其实不太管的,得靠你自己。”
宁负听着这些劝学的话,又想起之前他们在高考前夕还偷着去宇宙网咖放松,老板说店里进蚊子了,如果被咬了,她有养芦荟,可以掰一片给他们止痒。
在散发着浓烈尿骚味的厕所旁,有个小门,打开小门,是一个堆砌杂物的露天平台,一架铸铁的梯子连接在地面。平台的栏杆上有个八宝粥的罐子,里面都是烟头。
宁负在游戏匹配的间隙就会在这个小露台上抽一支烟,城市的光没有染指这里的荒僻,抬头望去月亮似乎都多了几分野性。
一天后的考试会将他们打散到天南海北,无论友情还是爱情,因为时空的跨度会变得备受考验,也许,也许人们也就是在这些时候被划分为了三六九等。
现在看来,有些事变了,有些事没变,一些人走了,但一些人也留了下来。
宁负本来想问一下典越,他当初心心念的“士兵强化计划”到底有没有眉目,如果“士兵强化计划”能有些眉目,或许自己的疾病也有治疗的希望。但是典越可能会觉得那都是年少时不谙世事的瞎想吧。
宁负害怕面对这样的结果,就好比自己一直停留在原地天真,而好友已经习惯了现实的残忍。故人依旧,多么美好。
典越说:“最近有些忙,估计以后也不太会玩这个游戏了。一定要把自己的事儿往前做,其他事都可以放一放的。”
宁负说:“好的,出门在外你也照顾好自己。”
典越退出了游戏,宁负感觉黑月基地好像一下子空了许多。这时候,他看到了手机微信上的未读消息,是桃酥发来的。
“你去玩游戏了?”
宁负忽然想起自己答应桃酥考试前不碰黑月基地的,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桃酥肯定是看到自己段位的分数发生了变化。
“对不起,我偷偷玩游戏去了。”
“还知道说对不起的,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也对不起你,说到的事情没有做到,真再不玩了。”
宁负如此娴熟地道歉,可能他没有意识到“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桃酥一阵心疼,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小心翼翼,没由来地卑微,因为一点小错就低到了尘埃里,好像对方只要皱一下眉,自己就会坠入深不见底的马里亚纳海沟,永不见天日。
桃酥说:“好,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玩我肯定会知道的,把生涯关了也没用,别让我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