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也没找自己说话,但又觉得这样太过计较,可是他的确有些怨气,便阴阳怪气道:“那你昨晚在忙什么呀?”
“我闺蜜昨天来我家玩了,我们也喝了点酒。”
“原来如此。”
宁负熄掉手机屏幕,最近这几天醒地很早,现在他想去吃一份生煎。
校园里少男少女鲜衣怒马,他身处其中显得很普通。高耸的鼻峰,浓重的眉,睫毛密且长,皮肤白皙,相貌不出众,但也不难看。白色衬衣,牛仔裤,帆布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文科生,如果脸上没有笑容,大概是因为要背的文言文太多了。
没有人能看到他心里的兵荒马乱,视线越来越差,也不知道是因为电脑玩多了,还是病症频发,他需要一副眼镜。想到自己可能不久以后可能会彻底失明,他忽然有对着路边垃圾桶来一脚的冲动。
这不公平。
宁负觉得大吵大闹摔摔打打实在太不体面,可他又确实想砸碎些什么。宁负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浑身颤抖,呼吸困难。
这时手机响了,来自上海的陌生号码,他看到上海的时候,以为是桃酥,接起电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存过桃酥的号码。
耳边是毫无感情的合成电子音:“主人,您好。根据您手机内置的健康监测,此刻您心跳过快,情绪激动。主人,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宁负现在知道要砸什么了,他把手机重重摔在地上,屏幕应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