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负喝多了,闭着眼躺在沙发上,江依换了白色丝绸睡裙,关上灯,坐在一旁吃着樱桃。宁负迷迷糊糊地说:“我好想你陪我一会儿。”
江依知道,他在念《春光乍泄》里的台词。宁负垂在沙发一边的手动了动,江依犹豫片刻,轻轻握住。
第二天宁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江依家的沙发上,衬衣的下摆还扎在腰带里。灰色调的房间空空荡荡,却不显得冷清,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温柔。这是一个人生活过、精心打理的痕迹。宁负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刚开始还在调鸡尾酒,后来就一杯一杯喝龙舌兰。
总之醉得厉害,口干舌燥,头痛欲裂,他好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江依抱着手从房间的另一边走出,穿着白色丝绸睡裙,领口很低,宁负慌乱地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
江依说:“要回去了么?”
宁负说:“不打扰了。”
江依说:“我帮你叫车。”
在等车的时候,宁负说:“谢谢你,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好学,没有那么努力,也没有什么远大抱负,很多时候,我只是想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挺自私的,但是你可以相信我。”
江依很认真地说:“别谢我,谢你自己。”
宁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这不是在套用烂俗的鸡汤,更像是在陈述严肃的事实,他有些疑惑地望向江依。
江依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呀。”
别墅的大门打开,一辆奥迪S8像一条黑色的鱼,穿梭在清晨的薄雾中。银色的后视镜仿佛精灵的耳朵,彰显着这辆车高贵的血统。
江依说:“我一定是相信你的,当然,你可能不相信你自己,不过你相不相信都没关系,因为你一定是你。”
江依回到了别墅,奥迪S8降下车窗,是安保组组长,徐策。
宁负对这个安保组组长印象不错,为人谦和,没什么架子,心地淳朴。宁负在演习中可谓是让他颜面扫地,换做其他人大概早就恼羞成怒了,他虽然一开始也不服输,但是了解到电闸故障的始末之后,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没有半点怨天尤人的意思。
宁负坐上副驾,徐策一脸络腮胡,穿着一身西装,戴着白手套,看起来就像一个专职司机。
“是你呀?你小子,不会吧?”
“徐大哥,我以为江总叫的滴滴呢,我还说这滴滴怎么是个奥迪S8,最近瘟疫,据说好多中产都出来跑滴滴了,在别墅区叫辆S8好像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