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会穿着婚纱追到火车站来。
“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你说跑就跑了呀!”女人捶打着徐策厚实的胸膛。手上戴着那枚亮闪闪的钻戒。
女人哭着说道:“江总都告诉我了,说你给我订了个好贵的钻戒,你攒那么多私房钱,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娘俩了。”
徐策慌里慌张地给江依道歉:“江总,真的麻烦你了,我女人不懂事,麻烦你了。”
江依笑了笑,低头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江依怎么会在乎这些麻烦呢?她本来就在为世间的一切美好而战,如果连身边人的美好都不能顾全,又怎么去守护世间的美好?
女人说:“徐策,我想再嫁给你一次,再嫁给你一次,下辈子,下下辈子,嫁给你无数次。”
徐策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女人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这个曾被流弹打破肚子后捂着伤口继续举枪射击的男人,此刻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广场上烈日炎炎,红色斗篷上绣着的金色凤凰熠熠生辉,仿佛张开双翼抱住了这一对佳人,把他们融入无限的光明和温暖之中。
江依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宁负的身边,扶起了徐策的行李箱,戴上太阳镜,肆无忌惮地伸了一个懒腰,大大方方地展示着姣好的身材。
阳光下她本应该是所有视线的焦点,但现在人们的注意力都在一旁相拥而泣的佳人身上,甚至有人拿着手机录起了视频,宁负猜文案大概率会是“车站比教堂见证了更多爱情”。
江依问:“羡慕么?”
看到宁负微湿的眼眶,蹲下来为他擦了擦眼底。
宁负点点头,说:“真好。”
乘上K19次列车,宁负见到了很多鼻窄唇薄的异国面孔,江依俄语娴熟,交流起来没有任何障碍,和那些俄罗斯人从天气聊到工作,宁负倾佩不已。
过了一会儿,宁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能听懂他们对话,与同声传译有所区别的地方在于他可以直接理解俄语的意思,而不是听到了中文的译音。
这个时候,眼前突然出现加百列的身影,宁负闭上眼,六翼天使依旧伫立在那,还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小智,你现在是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跑进我的脑子里?”
“是也不是。”
“这样做不会违反协议么?我的隐私呢?”
“不算吧,法律在这一方面的规定还很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