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怎么解释,也害怕宁负排斥这种黑暗风格的表达。
她不想把宁负当做一个垃圾桶,可是自己的确又有那么多无处安放的心绪。她也想过去找自己的邻居兼导师的莱昂哈德倾诉一番,但那个男人所承受的痛苦应该比自己还要大很多。
苏桃感觉自己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裹挟着,奔涌向前,经过一个又一个隘口,辗转流淌,破碎一地,像是有无数拳迎面打来,她应接不暇,更本来不及思考这是哪里,自己为什么来这里,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她终于病倒了,高烧不退。
瘟疫时期高烧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确认没有感染瘟疫后依旧需要居家隔离,她在电脑上收发邮件线上办公,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午餐是微波炉速冻食品,莱昂哈德每天晚上会给她带一份披萨或意面,每隔三天还会多一瓶白兰地。
这天九点,她还没有等到莱昂哈德的敲门声,她以为是自己错过了。但就算自己错过了,莱昂哈德也会发信息提醒自己把晚餐放在了门口。
她打开手机,没有任何人的信息,和宁负的对话还停留在自己那句“我也在等那天”。
苏桃在心里嗔怪到,宁负这人也太无趣了些,刚认识的时候那么风趣幽默,怎么现在呆呆地像条鳄鱼一样。
她想着这些,还是抱着一丝期待地打开门,但是门口没有晚餐。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莱昂哈德有着中年男人独到的温柔体贴,很懂得照顾周围人的情绪,做事认真又细致。
苏桃知道莱昂哈德对自己很用心,不知道是因为喜欢还是愧疚于前妻带来的影响。
她敲了敲对面的门,无人回应,莱昂哈德很可能是出了什么事。苏桃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