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苏桃熟练地检查输液管,将流量稍稍调大。
宁负眨了眨眼睛,他实在不想动。
“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试驾很成功,爸爸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就放心休息,他让我好好照顾你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宁负艰难地扯动嘴角笑了一下,环视四周,这里像医院又不是医院。窗外异常安静,有树冠投下的阴凉,偶尔传来几声鸟啼,房间异常整洁,还有书桌、沙发、电脑、电视,角落里有台冰箱。病房不会这样装修。
宁负发现那台电脑搭载了游戏显卡,配备了粉色的电竞鼠标和机械键盘。
“别猜啦,这里是一家私人疗养院,我之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电脑是自己装的,那个时候贪玩,生着病还要打游戏。”
“什么病?现在好了么?”宁负沙哑着说。
“现在没事了,都过去了。喝点水吧?”苏桃递来一支吸管。
润了一下喉咙,宁负感觉舒服了许多。他稍微往后靠了靠,坐起身来,晕眩感还未彻底消失,恍恍惚惚中他仿佛还坐在空天飞机的驾驶舱,和宇宙只隔着一层透明的有机玻璃。
“在太空是什么感觉?”苏桃问。
宁负讲不出,他摇摇头,沉思片刻后说:“人类太渺小了。”
文字或语言在此刻太过无力,他有些哀戚地望着苏桃,说:“这样的话你肯定听过无数遍,我也一样,但是听过和明白不是一回事,只有感受到,才能真正明白。”
苏桃点点头,轻轻握住宁负的手。实际上宁负睡着的时候,她已经无数次这样偷偷做了。
看着苏桃一夜未免的眼,宁负说:“我没事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苏桃摇摇头,低声说:“没化妆。”
她想起了妈妈那时守在自己病床前的模样,自己大概也是那般不修边幅。接到爸爸的电话她就赶了过来,学过临床医疗的她接手了所有工作,头发挽在脑后,还没来得及放下,脸色应该也很差劲。
“没关系,你怎样都好看,真的,我,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宁负吞吐着说,其实他感觉没有必要,但是总想正式确认一下。
“不已经是了吗,都见过家长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哎!”
“我以前什么样子?”
“感觉和你在网上聊天那会儿你很有魅力,特别自信,而且你懂很多东西,从艺术到哲学无所不通,就感觉是那种特别优秀的人,而且清心寡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