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剧烈摆动,他只想快点再快点。
梅韵说:“老朋友也想来,我就把他捎上了。”
“谁?”
“当然是我们的徐大组长。”
“他的腿?”
“你看了就知道。”
高速路的出口,已经设好路障,这里是封锁区,无数枪口对着他们。
宁负打开车门,高举着双手走下车,报出了陈立的名字。
夜雨中的士兵犹豫着,他们没有接到上级允许放行的命令。
宁负穿着的迷彩服顷刻便被雨水打湿,寒意彻骨。
哨岗的指挥官示意解除戒备,行了一个端正的军礼。然后点了点头,两名士兵上前移开路障。
宁负把车开了进去。
“那边什么情况?”哨岗的指挥官问到。
“说不清,陈立长官的部队在维持治安。”
“你们要去干什么?”
“执行任务。”
指挥官眼中闪过一片狐疑之色,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流言四起,真假难辨,很难相信任何人。
宁负打开手机出示了陈立的录像。
指挥官长出一口气,再次立正敬礼。
江依也从车上下来了,她看到掩体之后的士兵举着枪,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伸在扳机圈前的手指微微颤抖。军靴上都是泥水,衣襟也被吹来的雨水打湿。
辐射粉尘和酸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蔓延到这里,毫无防护他们必定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迷茫和疲惫,目前这种情况没有出现在战术手册上,他们根本不理解发生的一切,只是本能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从爆炸到现在,他们没接到任何命令,按照应急条例封锁收费站后,便一直守在这里。
“世界毁灭了?”
“我们战败了?”
“这么久,收不到任何信息。”
“新时代,难道是恐怖组织?”
怀疑和绝望如疯长的野草,吞噬着仅存的理智,信仰基石在酸雨中被一点点腐蚀,陷入崩塌和屹立的叠加态。
他们比以往都更加渴望一道命令,随便什么命令都好。只要有一道命令,他们就会像曾经那样,以服从为天职,用骄傲点燃希望之火,这是他们的全部意义。
指挥官颤声问到:“陈立长官有没有什么指示?”
宁负刚准备说没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