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气恼,训斥起她来。徐千屿哪受过这等气,当面反唇相讥,说当官的不会算账,国库亏空疲软,那都是活该。
气得先生往水如山那里告状,不再愿来他们家。水如山面上告礼道歉,私下却让观娘教她拨珠算账,平时谈论生意上事也不再避讳,叫她旁听,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往常徐千屿都是默默听着,这倒是第一次发出惊人之语。见她在桌上算的帐,几人都乐了,水如山说:“观娘,你教得好啊。”
观娘也笑着告饶:“不敢。”
水如山啜饮一口香茶,这才收了笑:“不错,会做生意。若是以后有幸接了家业,做一个女富商也不错,赔不了钱。”
徐千屿正戳那血燕。因为没什么味道,她只吃了一口便没再吃了。她闻言奇怪,什么叫“以后有幸”。水家的家业,不给她要给谁?
以往她也听得些风言风语,说水家家大业大,却没有男孩,外祖父到底想要一个孙儿来继承家业。证据是,外祖父给她起的名是一个男孩儿名,没有哪个女儿家会叫“千屿”。
她小时候听到这个,立马提裙子跑去质问水如山。水如山正在书房练字,淡淡道:“一个名而已,分什么男女。我是水中之山,你是水中小岛,有什么不好吗?”
徐千屿听完,其实有点暗喜。因为外祖父这话里难得地包含了一点望她承欢膝下的爱怜之意,点明了他们之间亲密的血脉相连。但她那日非得梗着脖子问:“凭什么你是大山,我是小岛呢?我也要当大山。”
水如山已经很习惯她的“凭什么”句式,笑了笑道:“小岛长大了便是山。”
此时徐千屿听了这话,又想起这事,心里不由得警钟长鸣。
她在想,她房里忽然来了的那些男丫鬟,会不会是……外祖父准备给她招的赘婿。
顿时,她对尽心尽力陪她玩耍的男丫鬟们产生了敌意,决定以后绝不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过分亲密。
“千屿,”水如山忽然唤她,他用帕子缓缓地把她算的帐抹了,道:“你看,这部分利,我们是故意不要的。这是义举。”
“义举?”徐千屿茫然回头看观娘。
观娘也点头,赞同水如山的话:“城中民心惶惶,我叫小三子把剩下的艾挨家挨户插在门口吧,大家就不必出来买了。这个时候,能少出门便少出门。”
徐千屿一双黑亮的瞳仁看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水如山又问她:“听说你前几日把房里的珠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