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狎妓,还带个姑娘来的却少见。不过也不是没有那等爱好特殊的,老鸨将二人打量一番,“道爷这是想怎么玩?”
“不玩,寻人。”沈溯微递过一锭金,“舍弟郭义,人可在里面?”
“呦,这一晚上这么多人,我哪儿能记得清啊。”老鸨见二人不是消费,反来生事,面上陪笑,却不接金子,一转身便要溜走,但没有走成。
一根带倒钩的细鞭,套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徐千屿直接将帷帽摘下,手一推,叫沈溯微把金子收起来。虽然她也没有什么进妓馆的经验,但到底在南陵做了十四年的纨绔,知道这声色场馆的人都油滑得很。
师兄这般温柔讲礼,是要被欺负的。
赵明棠一双眼睛本就窄而翘,又着艳妆,眼下一点泪痣,如柳叶儿刀裁,十足锋利,“郭义娶了老娘才两天,人就敢跑过来找他的相好,安知不是你撺掇的?”
“啊呦,我没有。”老鸨扎起手,求饶道,“姑娘息怒,我万万不敢哪。”
“你不敢,那你把他找出来;找着了人,我回去抽他,赏你。”少女的声音清脆,引得包厢的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我今日不爽,总要抽个人。你要是找不出来,那便是你们怜香坊欺负我赵明棠。我掀了你的摊子,抽你也一样。”
说罢一勒脖子,蹭破了老鸨的颈皮,将她吓得哎呦哎呦直叫唤。
右手掌风一掀,碎了桌上两个茶盏,摆明了专程闹事,又将那探头观望的人吓了回去。
“我这就去找!姑娘道爷息怒,息怒。”老鸨脖颈还在人手里,眼珠一转,担心起自己的生意,“先坐里面喝盏茶,清清火,待我将人找来。”
徐千屿“哼”了一声,放开她往进走。
沈溯微忍不住侧头瞧了她一眼。
徐千屿小小年纪,不知何处学的,捉奸倒是很有经验。
雅间里面,老鸨给二人好吃好喝招待,徐千屿拽着她却不放手,吵着闹着要她去找郭义。老鸨很是为难。
一是因为郭义是她这儿常客,如得罪了,日后少棵摇钱树;
二是因为郭义此时恰好和她怜香坊的头牌黎雪香睡在一处。黎雪香是她的宝贝,赵明棠如此盛怒,若让她见着,万一给美人脸上抓上一道,伤着损着,这生意还做不做?
“明棠姑娘,可别为难我了。”老鸨赔笑道,“我这不是得一间一间地去找么,总要点时间。”
“那你去找。”徐千屿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