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好感度竟然向上飘了一星。
陆呦含泪抬头,看着谢妄真,有种溺水之人被捞起的温暖之感。
谢妄真道:“我好像,记得一点。”
他闭上眼,那段关于大婚的记忆骤然被补全细节,但却不是在魔宫,亦无华服的踪影。
眼前是法术搭成的木屋,案上是木片仓促削成的牌位。绮罗如血,红蜡堆泪。
新娘穿的是弟子服,头上盖一张罗帕变的霞帔,步伐雀跃,不似新人。
她人很吵闹,看在元阴之身味道香甜的份上,勉强能忍耐。
“你的手好凉。”他摩挲那只冰凉的手,“你很紧张么?”
他转过脸,透过薄纱,看见徐千屿通红的脸颊。
她一双眼如宝珠明亮,睫毛眨动不停:“废话,谁第一次成亲不紧张。”
……
谢妄真面无表情。
徐千屿骗他。
小姐喜欢过他。他和小姐,成过亲。
*
白天,徐千屿对照那张放置财宝的地图,把花境内自己的宝箱起了一箱出来,抱至怜香坊。
她没见到黎雪香的人,便问她近况。老鸨说,她拼了命怀上一个恩客的孩子。那富商膝下子息薄弱,便将她赎了身,隔了个小院儿将她接过去。
蛊婆刚凉透,她又拜上了别的神——据称是送子金仙,每日香火不断,祈祷一举得个男胎,能叫她做个外室。
徐千屿默默无语。
“哎呦,你一个良家,怎么这般关心她们。”老鸨纳罕,“她们不是人,只是物件。”
徐千屿一瞪她:“我看你最不是人。”
老鸨被噎得一瞠,旋即意味深长地笑道,“是啊,我早就不是人。我年轻时,不也是相同个物件吗。”
徐千屿觉得不应如此,但也无言反驳,闷闷地起身离去。
那一箱金银,她取了一锭金一锭银,其他的推给了玲珑、璇玑姐妹二人:“你们拿去赎身吧。”
二人惊愕不已,争相给徐千屿下跪。
玲珑道:“可是仙女,你给得太多了。”
璇玑道:“是的,我们蒲柳之姿,不是花魁,值不了这些钱。”
徐千屿却没有将剩下的拿回去:“那就将同你们关系好的姐妹,也一并赎了吧。”
玲珑和璇玑见她神色郁郁,怕她过两日又后悔,便扯住她赔笑:“我们叫她们来一起谢恩,仙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