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镇魂锁,但此时却如芒在背,仿佛是他亲手将镇魂锁取走的一般。
“别写了。”他忽然道。
徐千屿边哭边抄,全然没听清,叫他攥住手腕,将笔从手中抽出来。朦胧中又被抓着手腕在木凳上转了半圈,面朝着他。
沈溯微撩摆蹲下,仰头看向她。
徐千屿有些难为情地将脸别开。前世每逢她哭的时候,沈溯微便是这样静静看着她哭,直到她情绪平复下来。
沈溯微见她眼睫上挂着水珠,心里又涌起一阵潮湿的幻痛,他裁下一截衣袍给她擦泪。
“为什么哭?”沈溯微道,“怎么了?”
徐千屿抽噎了好一会儿方别过头,不情愿道:“因为月亮落了。”
沈溯微暗忖片刻,原本以为她说的是大选规则不清,便道:“你可是觉得很不公平。”
徐千屿点了点头,含泪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道:“是很不公平。”
“月亮就该挂在天上,为何要落下来呢?”
沈溯微仰视着她,二人目光似狭路相逢,徐千屿寸步不让,好似质问他,泪珠不住掉出来,似乎让他听出了一点别的意味。
沈溯微望着她,静默地听。
徐千屿道:“若是落在我这里,我亦没话可说。但若是落在旁人那里,我就会觉得不公平。”
沈溯微眼睫微颤,心中震动,他一向通透,似乎在朦胧中全然会意,但又可能全然错解。
但有一点他很确定:徐千屿在冲他锐进。剑君对进攻,对战意,总是极度敏锐的。
“你有没有想过,”沈溯微看着她轻道,“既是能落的,也许原本就不是月亮。”
徐千屿擦着眼泪,慢慢平静下来。
前世今生,她和师兄的关系就像走钢丝。她既想让他喜欢,又不想去讨他的喜欢。因为沈溯微太清冷离尘,如一面冰做的镜子,稍有不慎,便倒映出自己的丑态。
徐千屿希望自己姿态漂亮,永远不输。于是她带着一种微妙的敌意,似用磁石的同极将他对准,相互斥开。
这一番倾吐,她感觉委屈一泻而出,心里好受多了。尤其是说了半天,似是而非,什么也没有泄露,让她感觉底气未失,面子也保住了。
她瞄了师兄一眼,却见沈溯微面色如常,从境中取出一根糖葫芦递来。
徐千屿见那糖葫芦红艳艳的,散着冷气,很是诱人,她接过来便咬了一口,方意识到不对。
这糖葫芦犹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