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跳迅疾。
一身白衣的陆呦端着月饼,见小童带徐千屿进去,大为吃惊。她守在门口许久,可是阁子内被加了禁制,她听不见二人对话,更觉心慌。
谢妄真收陆呦入门,什么都不让她做,单叫她将以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若是闲了,便叫她说起前世的事,似是很想尽快想起一周目的记忆。
二人日夜相对,没有任何阻碍,攻略似乎进入了简单模式,但陆呦反觉不安。
一则剧情偏移太多,她已知道修真世界强者为尊,必须修炼才可自保,但谢妄真只是心情好了才教她,她只得一直从商城兑换功法,境界提升极慢;
二则谢妄真的神情,又像一周目那样,和美得像是在走神,不免令她患得患失。
徐千屿走了,陆呦总算进了门。她见谢妄真坐在榻上,面如皎玉,只是璀璨的眼底微有迷惘,忙道,“妄真,你们说了什么?”
谢妄真却不答,看着她手里托盘内承装的月饼,捻起一枚放入口中。
魔王没受过一日人世的礼教,但仪态却犹如矜贵的公子,极具迷惑性。谢妄真牵起嘴角道:“很甜。”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少女羞涩的笑容,等待着,果然又想起一段回忆。
的确……是在魔界,侍女们将陆呦称作“娘娘”,二人相识于微末,一路相携走来,他迎娶陆呦为魔后。
魔后送来月饼,两人在蚀墨之海边赏月共饮,末了她道:“妄真,你还有什么未实现的心愿吗?”
他望着融融血色之月,笑道:“你同我在一起,便是最好了。”
但当夜里,他分明梦魇,起身披衣,赤足行至一处幽冷无人的宫殿内。
宫殿王座上唯独斜放着一把狭长的剑,剑鞘是白色,上有细密纹路,冷峭的月光下如波光粼粼。
剑上残留有陈年的血迹。
他解开衣裳,将这把剑裹入袍内,一股充实的被安抚的感觉笼罩了他。
他静静地抚摸着把剑,冰冷的剑上,竟然残留着徐千屿的气息……
*
徐千屿走后,沈溯微坐在妆台前,等了她一柱香未归,便起身在她屋内走了一圈。
眼梢瞥见窗台上新添了几个陶罐,不知徐千屿在种什么;但她显然并不会照料花草,因为一旁昭月殿原本的几盆兰花已萎靡趴下了。
水浇太多。
沈溯微伸手将聚集在盆底的多余的水抽出来,将兰花摆回去。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