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细小的凸起,中间有空,好似一只只耳朵。
原来还有这等作用。徐千屿惊疑道:“那她岂不是也能听到我说话?”
浮草申崇道:“那当然不能,她挖走的我的子孙,老子还在这儿呢。当然只有老子听孙子,没有孙子听老子……”
徐千屿捏了个诀,将陆呦的声音和草的声音一起屏蔽了。
继续入定时,徐千屿看到自己的意识拖着长长的尾巴,一道若隐若现地闪亮痕迹,是沈溯微给她加的锁,不知为何有些走神。
徐千屿想了想,敲开师兄的门,将一盆浮草申崇抱到了沈溯微阁子里。面对沈溯微略带疑惑的眼神,她理直气壮道:“你帮我照看一盆。”
说罢跑回阁子内,将陶罐抱到桌边,准备听听师兄平日里都在干些什么。
只是听了几日,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徐千屿很是疑惑。
浮草申崇这几日也意外地安静。
这日沈溯微坐在桌前审批宗门卷宗,忽然听到徐千屿的声音,便是一顿。她嘟囔道:“奇怪,怎么什么也听不到。你到底行不行?”
随后一阵摆弄之声。
沈溯微:“……”
他白日得空,又去竹语阁向宋芝兰询问一番,方知浮草申崇还有谛听的属性。
只不过这属性的正反恐怕与修为挂钩,故而徐千屿的如意算盘落空。
沈溯微缄默地看着卷宗。
听她话语间的意思,徐千屿送他这盆草,是想要……听他这边的动静。
瞬间,他竟生无所适从之感。
好在她现在暂且听不到这边,给他一些缓冲时间。
天晚了,徐千屿也不再郁结于此,拿出书册开始背书。
听了一会儿,沈溯微将浮草申崇摆在桌前。
除自行修炼外,他晚上还需帮徐冰来处理宗门事物。就这样一边听徐千屿翻书背书,一面看卷宗,不知不觉批完了最后一卷,他仍坐在桌前没动。
徐千屿还在背书,中间记不住,气得扔书数次,转圈两次,去水榭练剑一回;又身披凉风,栽倒在床上继续背。
徐千屿忙过了午夜,忽然灯烛依次寂灭,门窗自动合拢。
屋里一片黑暗,她吃了一惊。
这厢沈溯微将手指放在申崇的叶片上,犹豫片刻,以灵力轻轻一捻。
叶片上的“耳朵”如海浪一般相互推挤,全部调转了方向。片刻,他对着叶片道:“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