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论她如何努力,无论徐冰来再如何强装无事,他们之间的好日子,永远地结束了。
山间的雨纷纷而落,蓬莱白雾渐起。
这样的结局,比他们因为太上长老而决裂,更令人绝望。
其后的数十年,两人渐行渐远。
一开始,她的心里不是没有希冀:百年夫妻,她不信两人之间没有恩情。她在等待时间抹去一切,但徐冰来与父亲之间的分歧不可调和,最终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那之后他将信件、密令全部加密,培养了自己的心腹,处处防着她。两人之间,再无交心。
她将沈溯微的事情守口如瓶,却换得他这样的防备,不禁令人含笑。不过也是,她做过的错事不少,不能算一个善良的人,要别人如何再相信她。
唤不回的希冀,渐成了一种怨憎。
她开始频频闭关修炼,出来时便守在病弱的小女儿处,徐冰来亦没有挽留。她突破元婴境界,已经不是那等容易战战兢兢的少年人。等感情消磨殆尽,便彻底沦为父亲的剑,从做错一事都要良心不安,到得知父亲和魔物勾连,也不改色。
神魔之事、修炼秘辛,她也知道的不少,但并不感兴趣。
父亲总觉她是个闷葫芦,但他不知,是她觉得那些事情与自己无关。
她最喜欢的还是早与晚练剑,如刚入门那般,当初她是那样希望能赶超众人,却发现天赋是无可奈何的事。虽然练得不好,但那已成为她人生中最习惯的一件事。
出关之时,她无意中在屏风后听到父亲与旁人密谋,他们要借魔物除掉一部分修士。听闻徐冰来赫然在列,她心慌之下,碰到禁制。
太上长老并不怕她听见。徐冰来的用处,就是留下几个天赋异禀的血脉。因此发现他有阳奉阴违之处,便可以除之。
“想开些,亲缘、情愿阻道,你若心向大道,早晚要有割舍亲缘这一日。”太上长老道,“何况你有孩子,孩子与你更亲。他们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好不忍心的?往后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好。”
“那些我都不想要。”周蓓沉吟,“爹,我可以回去吗?”
“回哪儿?”
周蓓说:“我小时候,我们住的那个小村子。”
她的一生为仰仗和讨好别人而活,如今已是百岁的人,是时候去找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太上长老蹙蹙眉,在他脑海中,那已是作古成泥的历史,怎会有人记着那点事情不放:“随你吧。”
送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