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将木牌搁下。
他发信叫的人已经来了。
虞楚提着一捆热腾腾的饼糕御气飞来,看到两人,不免失望:“不是说千屿回来了吗?”
云岚笑道:“怎么,没有徐千屿,你还不给我们做饼糕了。”
虞楚将饼糕向身后一藏,嘟囔道:“我一大早给千屿做的,是不想给你吃啊。”
“谁在欺负我们小兔子师妹?”又一道剑光砰然落地,绽开一地青色的烟花,阮竹清花哨出场,笑容消去,“是两位师弟啊,何事?”
云初嘴上还残留血渍,道:“我们几个被困在此阵中,有事想拜托你们。”
“你不会是想让我把你们放出来吧。”阮竹清道,“我可不会术法啊!”
“不是。”云初道,“我想让你们替我去做件事。”
“有什么事,都不必今日。”阮竹清清俊的眉宇间露出几分警惕,暗暗将虞楚挡在身后,“雷声这样大,大家最好还是猫在家里,省得闯出祸来。”
他们都是掌门那边的弟子,如今掌门离宗,徐见素与徐抱朴暂代掌门,因理念不同,已和太上长老彻底撕破了脸。
太上长老震怒,说要好好教训这两个不肖子。徐见素也不甘示弱,直接将太上长老过往所为公之于众。
弟子们人心惶惶。听闻太上长老做掌门时,对弟子极为严苛。那时根本没有什么剑术擂台、高塔内可以自选的课程,只有无休止的竞争,频繁的出秋。
只有高修为的弟子能得到丹药术法,修为低的弟子则将灵气全部上供,不禁攒不到什么灵气,出秋时还死伤极多。
若太上长老渡劫顺利,那便是道君,成了九州之内修为最高的人。日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恐怕大家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一个蓬莱,分成两派,已成水火对峙之势。此时云初把他们叫来,不免诡异,谁知道是不是易长老想的什么阴谋,别中了陷阱。
云初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眼神。
他为了生存,将庙中供案上的馒头揣进怀里时,就受这样的眼神长大,后来虽然披上了白色道袍,却为易长老做了不少腌臜事,始终没有脱去这样的阴影。
他将头转向一边:“我只是在还人情,信不信随你们吧。”
丝缕小雨在在术法宫檐下飘落。
云岚看着阮竹清带着虞楚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揶揄道:“徐千屿救你一命,你可是还她好几条命了。”
云初垂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