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光寺里,除了大堂里的木鱼声声,不见昔日里,善男信女的踪迹,因此次“赏樱会”接待四大院士之责,寺门紧闭,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进出。
寺外依然有许多读书人,希望能有机会跟院士见上一面,他们纷纷递上了名帖,在此等候消息。
一间卧房内,红色长衫的人忙里忙外,正在布置着房内的陈设,一个小童拿着一个冒着烟气的炉鼎在房内走动。
“和尚的住所,就是少烟火气,一股子清心寡欲的冷清。”一个穿着绯红外裳的男子,轻摇着手中的折扇,靠坐在屋内的正榻上,塌上的陈设,早已换了一遍。
“师弟,我们玉琼书院向来跟中原各大书院没有交集,此番为何要前来参加这个什么‘赏樱会’。”坐在左边下手椅子上的男子开口问道。
绯衣男子斜睨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师兄,你不觉得玉琼书院近年来,上门学子不断减少吗?我们此次来,可是为了玉琼书院往后的生源着想。”
“可是,我们每年招的学子都是满员的。”
“师兄,你不觉得我们近来年招收的学子,良莠不齐。”
左手边的男子想了想,觉得绯衣男子说的颇有些道理,“希望我们这次能招几个好弟子回去才行。”
绯衣男子看着师兄一本正经的计算着招收几个弟子的事,有点于心不忍,可他不能直接跟他说,这次来参加“赏樱会”纯属自己在玉琼书院太无聊吧。再说,他听说石磬书院的人也来,总不能被他们给比下去。但是这些话,可不能跟老实的大师兄段宏飞说,要不然他非得念叨一路不可。
相隔不远的厢房内,一名白衣童子正在榻桌上煮茶,另一边坐着一位白衣男子拿着一本书,室内飘散着茶的清香。
“主子,你这次怎么想着来凑这个热闹。”童子娴熟的将做好的茶倒入一个白玉小碗里,呈到白衣男子手边。白衣男子轻举着茶碗,浅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茶水不行。”
“主子,我们出门携带的玉露泉水,昨日已经用完了。这些是我从寺庙后山水井里打来的。”白衣童子有些无奈,主子怎么对什么都这么挑剔呢,他喝着都一个味道。
白衣男子合上书,半卧在塌上,合眼陷入沉思。他为什么要来呢,是为了那个人吧。那个人对他而言,是特殊的存在,他不能不来,不知道如今他还在不在那山间,或者这只是他人的杜撰,那个人早已不在了。从小到大,书院便是他的一切,如今离开那个熟悉的地方,他突然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