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岁,究竟是三十几岁却不好说。
两人目光交汇时,砚君无端颤抖,无法转动地盯住他。她曾用指尖碰过一块咝咝冒冷气的冰,想抽回手,已不是那么容易挪开。这回冰在他眼睛里。
“三爷,这就是苏小姐。”陈秋岚的语气生硬,可是终于打破了冰封的空气。被她称作三爷的男人把目光稍稍移开,砚君豁然解脱。仿佛脖子被勒紧,终于松开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能让她稍微透口气。
头脑一片空白之后,记忆中的某个黄昏浮上心头:她坐的马车被土匪袭击,砰砰弹雨中,她望着白布帘上的匪徒剪影,也同样透不过气。这个男人身边没有千军万马枪林弹雨,就让她同样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