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同吧。”
鹿知随便听个大概,没往心里去,向店堂望了一圈,随口问:“你家亲戚的儿子,怎么不在店里跑前跑后?”曲安还没有收回思绪,被他一问,突然惊慌了一瞬似的,迅速镇定下来赔笑回答:“他父母亲听说妙高山人攻城的事,吓得够呛,城门一开就来带他回家去了。”想了想,踌躇地说:“没想到一面之缘能得到七爷惦记。这是他的福气。”
鹿知笑笑,说:“小孩子看起来都长得差不多,我平常总分不清楚。难得你这个外甥说话铿锵,我倒是能记得一点。官话说得很流利,不像你有落乌郡的口音。”曲安陪着笑,不置可否,却想起另外一事:“哦,对了,昨天景初少爷跟我说,七爷恩重如山,一定要郑重报答。只要小店能做到的,敬请吩咐。”
鹿知看他一眼,说:“暂时没有。”两人说着就快走到鹿知的房间。见门前站着一个女子,鹿知不动声色走过去。
“苏砚君,你又想干什么?”
砚君局促不安地眨动眼睛,“有件事想要当面对王爷说。”
鹿知听见“王爷”两字瞪了她一眼,“进来。”
一群侍从个个都认识苏砚君,谨慎地将鹿知护在中间,仿佛怕这女人又对他们七爷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怪事。
原本进门是会客之处,有摆放茶具的圆桌椅。三爷为防遇到意外时家具碍事,自行改变了室内的布局,桌椅都撤掉,改成能够行动自如的宽敞空间。鹿知指向碧纱橱隔出的书房,示意苏砚君跟来。
一群侍卫流水似的挤进去,小书房顿时十分拥挤。鹿知赶走五六个人,腾出苏砚君站的地方。她在一群男子众目睽睽之下有些尴尬。鹿知不管她,坐到书桌后面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又不傻。”
鹿知嗤的笑一声:“你对自己的评价还挺高。”看见她脸上有不服之色,皱起眉批评:“我就是不愿意人尽皆知,才要人喊我七爷。你刚才当着曲安的面,怎么叫我?”
砚君仿佛十分诧异,忽闪大眼睛看着他说:“连我都看出七爷的身份,曲先生阅人无数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当然是早知道王爷不喜欢被人识破,他才一直叫七爷。”
意思是说所有人早就知道,只有我还在努力伪装吗?鹿知顿感扫兴,冷冷地瞪着她问:“找我什么事?”
“多谢王爷。”砚君一声感激发自肺腑,怕鹿知不明白,她又补充:“葛鹤慢的事。”
“就是这事?”
砚君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