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侍郎府
一个白胡子老大夫抚须,“娘子的腿伤恐还需休养一个月才能下床走动。”
覃珞光着急的蹭起来,“那我的腿会不会瘸!啊啊啊!都怪那个该死的贱人踢我,害得我连今天的春日宴都没办法去,我要她不得好死!”
白胡子大夫见怪不怪,高门贵户的事,他一向左耳进右耳出。
“按时抹药就不会瘸,夫人的脸也是,切记,一个月内不能吹风。”
何氏和覃珞光点头。
过后,何氏送走大夫,回来捏着碗吃燕窝羹,心里美滋滋的。
自从昨天分家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好,当晚就睡了一个好觉,今天吃饭也是嘎嘎香。
天可怜见的,他们家忍了废物大房十几年,如今终于甩掉他们。
何氏满心感动,只觉得美好的未来正在向她招手。
“啊!”
突然,何氏手中的瓷碗无端从中间裂开,温热的燕窝洒了她一手。
“夫人!”侍女锦书赶忙过来,好在何氏的手没有受伤,只是碗裂了。
“真是的,做饭的婆子没长眼睛吗?!看到碗坏了还给我端过来!”
何氏一把摔了勺子,昨天被覃琼光扇的脸,也因为她动作过大而开始抽痛不止。
“贱婢!今天做燕窝的婆子给我打二十板子,然后发卖出去!”
何氏只觉晦气,轻轻摸了下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怒道。
锦书跪在地上,脸上有被勺子碎片划破的划痕,却不敢喊痛,忍着害怕下去传令。
何氏发泄完,沉着张脸不说话。
“夫人!不好了夫人!”
就在这时,何氏的贴身嬷嬷慌张的跑了过来,“夫人,府外有京兆府的官爷来堵门!”
何氏到嘴边的火气一下子憋住,大惊:“怎么回事!我们家又没犯事,京兆府的人来干嘛?”
“不知道啊!”王嬷嬷焦急道:“现在府外好多看热闹的百姓!怎么办啊,夫人!”
何氏想起昨天覃运跟她提过一嘴,说覃逢一家被京兆府盯上了,心里马上有了猜测。
“慌什么?估计是来府里抓大房他们的。”
她稳住心神,叫人拿了块面纱遮住猪头脸,匆匆去了门口。
覃府外,一身官服的青年人抱着胸,嘴角叼着一根野草,肃气又轻佻。
正是刚才查封医馆的人。
大门打开,何氏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