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有些怒意,却又坦然。
“他就是为了你能够安心闭关养伤才上的,你这不是让胡为功亏一篑了吗?”
付与未言。
此刻,身外烟雨蒙蒙,眸中自然也是朦朦烟雨。
“你叫左赫?”刀客扭了扭手腕。
“如何?”
话罢,只见付与纵身而起,快若一道鎏光姿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至左赫身旁。
手起刀落,血光显现。
一只左臂落地。
“你他娘!”
不容左赫说出话来,青衣刀客即又自腰间攉打一拳,重捣在其腹部。
使而如方才的胡为般蜷躺在地……
付与一脚跺其脊梁,将一纵霜锋递进他嘴中翻转。
刀客又吐出一口瘀血,就在双目涣散的左赫身旁。
有如一束磅礴大瀑惊湖,震溅面庞。
付与将其扼喉提起,眉眼斜去,“老东西,现在要如何救你徒弟呢?”
左赫一身青筋鼓动如苍蟒行雪,好似每一处气血穴的炁力都被封堵。
左光斗也不复嚣张气焰,语调缓和。
可是,有意无意间,他还是恃强凌弱的不止愤懑。
“小娃子!赶紧给我松开!我徒儿可没有取你朋友性命!”
“付与!别听他扯!快宰了左赫!”
“师兄,杀了他!他现在说不出话,没法子认输!弄死他也合规矩!道台上本就是论生死、高低的!”
“他刚才故意虐害胡为!快弄死他!就当是杀鸡儆猴!也好让他们明白归真观不是什么人都能挑堂的!”
观主抖袖落手。
“随尔本心。”
付与不再压抑嘴角。
他将左赫摔打在地,一脚碾踩肋骨,一手拽直右臂。
又把刀尖杵地,托拿刀柄,俨然是使唤铡刀的模样。
尤其是霜锋血光,不差皇帝金铡。
他把左赫的右臂剁成三段,却始终看向左光斗。
付与又托起刃首,杵点在左赫颈旁。
他刻意缓缓高抬,任由血滴落下。
“给我住手!”
左光斗这就要三两步跨上道台。
奈何只一瞬,便被眉目和蔼的中年男子一把按住肩头。
在台下摔了个狗啃泥,更是活生生砸出一处凹坑。
声响溅起,一纵霜锋已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