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山窟,黎客入主其中,气府俱乱。
他咽气嚼血道:“左老弟,你这侄子会给人添麻烦,可是实打实的。”
“先前因为他,带起了江愁这颗‘黑子’,我还不太想计较。这次让他老实等着,又非要自己去找死。”
“遇上了温孤卯,毁了法家的杀阵,可是无异于彻底坏了我的计策。”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兴师问罪呢?”
左光斗守在一边……
他的右拳紧攥,掌心虎口被指甲抓出血痕,一缕缕红渍,接连淅沥山土。
好似一句不投机,就要闹一场内讧...
‘丹阳堂主’的黎客挥手成丹,悉数入胃止气府,道:“你最好收一收心。”
“别让自己也成了弃子,懂吗?”
左光斗俯首称臣,先行一步离开……
黎客也在这时站起,抡了下胳膊。
他望向天边的一轮鎏金远霞,霎时幻化身形,为一名后背木匣藏七刀的男子。
“这个阮嫣,绝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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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付与才醒过酒来。
他坐在床沿,垂首驼背,双目还是涣散无比,“老爷子,今儿个不开门吗?”
少年瞥向药堂里,一大早就开始吧嗒旱烟的李魆,难得没有催着自己轧药。
“你小子一气儿睡了两天,晓得?”
药掌柜撑膝起身,在板凳脚上磕了磕烟头,抖干净烟灰,立即阴沉下脸来。
他嘬着一口黄牙,怒道:“你最近的胆子挺大啊!?还敢偷我藏的酒喝了?”
“这...”
少年语无伦次,不清楚该怎么反驳...
下一刻。
李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其面前,抡起一支烟杆子,冲着头狠敲下去。
“你这两个月的工钱都没了。”
付与捂着脑袋,又忽然抬起头,极其狡黠道:“您这意思,岂不是说我这个月都不用干了?反正剑气都给刨出去了!”
“成!”老爷子点了点头,“你下个月的工钱也没了。”
少年实诚道:“我下个月就走了。”
说罢,又有一烟杆子砸到他的头上。
“赶紧滚去秋江池,最近有一伙‘御兽师’煽风点火,想要带头造反。”
“一堆唯恐天下不乱的臭鱼,摆明了想要把文清帝麾下的内乱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