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谣出于口,止与智。”
江愁先是找到了‘说书匠’,推摆茶盏,道:“劳请先生空出一场解释下。”
“我若是不呢?”
“死。”
才隽掌柜,语气平常,却是半点不拖泥带水,直接威胁:“还考虑一下吗?”
“落在黎客手里,同样是死。”
如此一句出口,便是没必要再谈了。
江愁饮尽清茶,起身挥掌而出,直接打断其颈,“止此舆论,难也不难。”
他翻开《世说》,连连落笔……
后续之事,无非就是让墨家的几位夫子陆续登台,唱同一出戏。
墨家江主,墨家将主。
他一抖袖中,再出炼物,白烛一支。
江愁将其置在桌角处。
霎时间,燃光巍巍,笼盖住茶肆与茶楼两处,呈作障法,如犀香摄魂……
不远处,有一家馄饨铺子。
一名老人放下了碗筷,呆愣在原地...
他手边放着一只赶尸铃,身负一杆引路旗,枯瘦如柴火的腰间挂满野道符箓。
“命不好受。”
见到刚才一幕,老人不免担惊受怕起自己这种既不站队黎客,也无靠山的人...
是否会与说书匠一个下场?
“命不久矣才对。”
老人闻声转过身,旋即咣当摔地……
何婉桥敛回了一柄纸刀,随手浸在馄饨汤中,好似一瓶辣子倒里...
她转身离开……
“十五文,结账了您老。”
干巴高的中年掌柜从屋子里出来,一推老人,“十五文,您老别赖账。”
“我结了。”
江愁丢过一颗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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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
尸勿在一旁照顾墨夷珺,与陆禾开玩笑道:“你小子是不是该叫我点儿啥?”
“尸先生莫要逗贫道。”
少道人也算记仇,“不过,尸先生如今,怎么就沦落得任凭付与差遣了啊?”
男子怒瞪一眼,敛下,才知是玩笑。
陆禾赶紧抚胸舒气,“贫道就觉得尸先生并非小肚鸡肠之人。”
尸勿学着莲花福地里的俚语,“蛋公鸡跳墙给没毛的狗拜年,哪有正经种?”
少道人嘿嘿一笑,“尸先生说晚辈不要紧,咋就这个说自己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