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迟迟?”宫清平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将宫阙娇小的身躯一览无余,旋即他赶紧将宫阙拉进院子里。
那女人遥遥望了一眼他,他却只是狠心将门关上,一片背影都不留给她。
宫清平关门前,宫阙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位美人头上别着的花。
那是……山茶?!
还未等她端详个明白,宫清平就将门关上了。
“让迟迟见笑了。”那人笑容疲惫且痛苦,垂手而立,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宫阙伸出手,抚了抚他皱起的眉头,想将他脸上那不好看的愁容拂去,轻声问道:“九皇兄为何如此呢?”
宫清平张了张口,那些话语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他看了看宫阙稚嫩的肩膀,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怜爱地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顶。
“等你长大后皇兄再告诉你。”
那样子,像极了一位兄长疼爱自家不知世事的小妹妹。
宫阙在他身上看到了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是不是生在皇宫中的孩子都早熟?
宫冠玉是这样,宫子期是这样,就连宫清平也是这样。
不过他们三人各有各的特点,不好放在一起评论。
“没关系的。”宫阙踮起脚尖,有模有样地学着宫清平的动作,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顶,替他掖好耳边的碎发,声音柔软,“如果太难过,那我们就不说了。”
那人抬头,正对上一双如小鹿般清澈的眸子,那目光柔和的像叮咚流淌的溪水,将他轻轻拥住。
四周都安静了下来,他只能听见她稚嫩乖巧的声音:
“对不起,让皇兄难过了。”
宫清平一时间觉得很委屈,为什么从没有人能在乎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想法?
他不希望母妃去杀人,可那个女人总是以“为了他好”当借口,当挡箭牌,好像她所有的罪孽都是因为他。
很多时候他都会想,如果没有他,那个女人会不会就不再杀人了,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多人死去?
宫清平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面前的小团子伸出白皙的小手,递给他一张手帕,上面揉了些沉香。
熟悉的味道在他鼻尖萦绕,他也时常用这种安神的香。
“皇兄哭出来吧,迟迟不会笑话皇兄的。”宫阙轻轻吸了一口气,望着面前的孩子,心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