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万万没想到,昨天的那个少年郎也在。
准确来说,是太子。
此时此刻,他正垂首坐在椅子上,听见脚步声才略略抬头。
在对上宫阙那双清澈的眸子时,他的眼中竟有了几分惊讶。
宫阙亦是如此,她张口,似乎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一直躲着的徐苑忽地惊慌抬头。
她看着坐在位子上的皇后满目凄惶,捂着嘴、战栗着身子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好像那病弱女子是来自深渊的厉鬼,要来索她的命!
皇后见她这般模样,只是淡然一笑,语气温柔异常:“妹妹,许久不见。”
旋即转过头来,对着宫阙笑盈盈道:“迟迟,来母后这里。”
宫阙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但也不好忤逆她,只能乖乖上前去。
还未等她踏出一步,徐苑忽地扯住她的衣角不让她上前。
“没事的。”宫阙咧着嘴朝徐苑笑道,“我就去一下,放心,母后乃是一国之母,哪里为难迟迟?”
她忽地转过头,朝廖后露出了一个娇憨的笑容,轻声道:“对吧?”
廖后笑着,却不答她,只是待她走到自己面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声道:“母后之前给迟迟的桂花糕可还好吃?”
“咦?”宫阙不解地歪了歪小脑袋,一双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努力地回想着,良久才疑惑问道,“母后给过迟迟桂花糕么?”
听她这般回答,廖后抿着嘴微微一笑,轻咬贝齿,声音温润得像一位慈母:“是母后脑子糊涂了,迟迟便当母后胡言乱语吧。”
“哎?”某位小团子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连忙反驳道,“母后哪里糊涂?分明是个蕙质兰心的人物,那次年宴据父皇说全是母后一手操办的,母后好厉害好厉害的喔!”
是很厉害,就连每个人的座位都精心安排过,尤其是徐苑和宫迟迟的座位。
宫阙在内心呵呵。
廖后听她此言,伸出葱白指尖点了下面前人的小鼻子,眼尾绽出笑意:“你呀,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宫阙:演,接着演,看咱能演过谁。
某只小团子耸了耸娇俏的小鼻子,娇憨一笑,旋即又望了望坐在凳子上摆弄着手中的华容道,银牙轻咬:“不知母后此次找迟迟和母妃前来是做什么的呀?”
廖后稍稍看了宫怀宁一眼,牵起宫阙微凉指尖:“听宁儿说昨日迟迟借了伞给他,母后便想着要好好谢谢迟迟,故请你与你母妃二人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