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嘴巴。这一刻他的目光化成了一支笔,细致的描摹着眼前人的相貌,时间好像在这一刻也不存在了,他仿佛间又坐回了那间小屋,为那个人斟茶。
泽鸿尊者以为他醉了,便要将他从身上拎起来,低头却对上了那双清醒到冰冷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如同亘古枯井,什么都倒映不出来。
“你不是他……”诸葛云天喃喃道。
泽鸿尊者微怔,随后嘴角扯出一声冷笑:“你总算想明白了?我和你口中的他除了样貌,分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是啊。”诸葛云天长舒一口气,一把将泽鸿尊者推开,拿着酒壶便往嘴里灌。
“你发什么疯!”泽鸿尊者上前一把夺过酒壶,为了控制他,便一手将他按在了树上。
诸葛云天重伤未好,也没挣扎,就顺着泽鸿尊者的力气,自暴自弃的靠在了树上,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清醒的活着有什么用啊,还不如醉着啊……”
“你都活这么久了,还活不明白,活不通透?”泽鸿尊者被气笑了。
“小泽鸿啊,你知道他和我一起生活多少年吗?”
泽鸿尊者没说话,便见诸葛云天自顾自的说:“两万三千两百八十六年。”
“在上个纪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修行者,是君逸,给了我不朽的生命。我的生命中,只有他。我陪着他开天辟地,开创和平,我们一起经历背叛,信任,崇拜。我们走过很多混乱的时代,看着这片大陆不断变化。”
“我们不是朋友,君逸是神,而我,是神的追随者。”
“我为了君逸活下去,他想要天下太平,我就卖力。他受伤了需要疗愈,我就陪伴。直到君逸出事了,你出现了。”
“你确实和君逸不一样,除了相貌没有一处相似。”
“但是我还是会自欺欺人的想,你就是君逸。”
“你知道西海九天霄云处的天蚕吗?这种生物很神奇,他们在濒死的时候会利用腹中的子嗣化成一只茧,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破茧而出的便是天蚕的子嗣,而最初那只濒死的天蚕,变回作为自己子嗣的子嗣,再次等待时机‘复活’。
所以关于这种天蚕,当地的学者会因为伦理问题吵上个几天几夜也不会停休。”
泽鸿尊者听到这里脸色变了,目光危险的上下打量诸葛云天:“你醉了?”
诸葛云天却是笑了笑,口中说出的话惊起泽鸿尊者一身冷汗:“你还不明白吗,其实